【黑花】延迟满足 1(5)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快回去躺着！”
解雨臣愣了一下，关上了冰箱门，熄了灶火往卧室挪，走到一半又挪回黑瞎子身边，说：“没能一起过生日……”
黑瞎子叹了口气，想起解雨臣大概是看到了烤箱里的蛋糕胚，说：“这离十二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你吃了药去睡会儿，醒过来好了我们再吹蜡烛。”
黑瞎子抬着热水拿着退烧贴和药进到卧室的时候，卧室的灯已经熄了，但解雨臣没睡，正窝在被子里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每次都这样。”解雨臣开口，“我做自己喜欢期待的事情最后都会出岔子。我好像只配做也只能做好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黑瞎子把杯子放在床头，坐在床边用额温枪量了解雨臣的体温，没有开口说话。

“我从小都乐意当女孩子，有最好看的裙子，周围一起玩的孩子都喜欢我，但八岁的时候就被告知我只能当男孩子活下去。”解雨臣停了停，接着说，“小时候跟着二爷爷学戏，又苦又累，但我总想着能穿漂亮的戏服，将来能成角儿，就没那么怕了。直到十五岁我听到二爷爷和母亲谈话，才知道他们根本不愿意我学好戏，成了名角儿以后做什么都不方便。”解雨臣翻身背对着黑瞎子，接着说，“二十岁的时候遇见了你，我想我总算是有点念想。想和你在一起实现不了，至少能帮你治好眼睛。好不容易找到了长神仙，你又因为我……”说着解雨臣的眼睛就红了，“现在在一起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太期待的……”
黑瞎子把解雨臣掰回平躺的姿势，撕开退烧贴贴在解雨臣头上，从药盒里抠出一颗布洛芬放在解雨臣手心。解雨臣吃了药喝了口水，躺下闭上眼睛，却没有睡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