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 循环着的十二小时(4)

“听起来好像还不如直接被炸死，至少那样比较痛快。”
“确实，如果直接呆在核爆周围，其实什么感觉也不会有，真就是眼前一黑就结束了。”
少女说这话的时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我明白其中的深意——她多半已经有过被核爆中心的高温瞬间汽化的体验了。
“所以，”我又喝了一口冰冷的咖啡，，“你是想让我帮助你逃出这个循环？”
“当然。”
“要怎么做？”
“我猜猜，拯救福门？”
“你的意思是，我要帮你一起阻止核爆对吗？”
“是的。”
“好吧，那么，啧，”我抓了抓头发，“为什么找上我？我完全不了解跟你形容的这个‘射线扩散活动’相关的知识，看上去也不像很可靠的样子......”
“确实。”白零点点头。
看到她这么干脆地承认了我的无能，我脸上的肌肉不由得尴尬地抽搐了几下。
“但我没得选。”她紧接着道：“你是唯一一个能听我描述这个任务的人。”
“其他人看不到你？”
“不，他们能看到，也能跟我说话，说什么都可以，但唯独就是不能说关于循环的话，就算我先告诉你然后再让你去告诉别人也不行。”

“说了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只是他们永远不会听明白，我只要说关于循环的东西，就会有某种力量把我句子中关于循环的话改成别的东西，比如我说‘我被困在今天了’他们可能会听成‘今天天气真好’，总之就是具体内容完全不受控但是放在一个特定对话中又不至于显得奇怪的东西。”
“那如果你做一些很反常的事情呢？比如你上街大吼‘世界要毁灭啦’会怎么样？”
她挑了挑眉，反问道：“如果你现在上街大吼‘世界要毁灭啦’会怎么样？”
“......”
“对啦，只会被当成神经病而已。”她叹了口气，“我试过，画面很美，不想再看。”
“那如果你直接去警告研究所的人他们的实验有问题呢？从源头上阻止核爆的发生会怎么样？”
白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我建议你不要尝试去理解我接下来的表述，接受它就好，就像接受一个自然现象。”
“......好的。”
“只要是会阻止，或者影响到那场实验发生的行动，都会为我直接开启一个新的循环。”
我思考了几秒，然后摇摇头，“对不起，如果你不给个例子的话，我很难明白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