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传奇】有何不可(4)

“十万群山，匪患无数，赤察将军，百万骑兵，又有谁能杀得了何大侠？何大侠莫要如此看我，小女子可没这等本事。”凌香解释道。
“我知道，虽然有点可惜，但我会杀了你！”何不可把手松开，精美的茶杯跌落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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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说塞北只有一个英雄，叫何不可，敢来劫亲的也只有他，西夏富饶，但人丁稀少，不善兵事，只得嫁女，暂缓国难。此行若得遇何大侠，愿以护国将军之位，公主下嫁之礼，请何大侠保我西夏安稳。”凌香望着何不可，目光平静，仿佛就算生死也不起波澜。
何不可微微一怔，摸摸怀里的银票摇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些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如此……小女子明白了。”凌香勉强笑笑，眼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失落。
“不劳何大侠动手，小女子自行了断，只求我死后，大侠便称是草原其他部落所为，胡人有所亏欠，便暂不会用兵西夏，这样贵朝塞北守将也能安心，恩情来世再报……”凌香说完，从袖口拿出匕首，就要朝雪白的脖颈抹去，一柄长刀临至，把匕首弹飞。
凌香疑惑看向突然出手的何不可，不知其何意。
9、
“我改变注意了，这辈子的恩情就不要留到来世，有个故事你听我讲完再死，就当报恩吧。”何不可把刀插在一旁，靠着车轮坐在草地上。凌香沉默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听着。

“从前有个美丽的公主，为两国和平，远嫁草原，遭人劫持，说起来和你有几分相似，只是那些劫亲的本领显然不如我高强，被公主逃出来。草原的夜，比敌人更可怕的就是狼，重伤的公主被狼群包围，身边的护卫不断倒下，只剩公主一人。”
“饥饿的狼群要一拥而上时，公主真诚地笑了，她对狼群首领说，狼啊狼，我知道你很饿，想吃掉我吧。但答应我，等到足够强壮，就化作一道天然屏障，隔绝两国兵戎，保护边疆百姓安康，我就是奉献自己的血肉，被你吃掉，又有何不可？”
“狼把她吃了？”凌香忍不住问道。
“没有，公主血流不止死了，狼首领也许听懂了公主的话，舔了舔她温度尚存的鲜血，便一声长啸率领狼群离开。”
“后来呢，狼有没有保护边疆百姓安康？”
“不知道，公主的故事已经结束了，结果只有狼首领知道，但对公主而言，她没走到结局……”何不可收刀起身，向远处走去，玩世不恭的眼神变得有些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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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你不杀我了吗？”凌香从马车上跳下来，赤着脚跑过来。
“小心！”何不可突然转身，抱住凌香，一支羽箭从耳边呼啸而过，几缕青丝被斩下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