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鸭子【2】(2)

母亲的声音传来，我和她的视线对上了。老八？是叫我吗？我心中默数了下母亲身边的兄弟姐妹，算上我和瘦弱的姐妹，刚好九个，是以什么方式决定我们的名字的呢？
“你跟我过来。”
母亲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只见她轻轻一扭身子，其他兄弟姐妹就离开了她的身子，但是依然睡得很安稳，她轻轻的往黑暗中走去，我赶紧轻轻推开瘦弱的姐妹，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母亲的脚步不是很快，我很快就跟上了她，我们没走多久，脚下的土地就变得泥泞了起来，直到前面出现了黑乎乎的石块，母亲停了下来。
“说实话，我甚至不想将你们孵化出来。”
母亲的话语让我脑袋一晕，我无法理解这些话语，我呆呆的看着母亲，母亲的也看着我，母亲的眼神非常奇怪，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你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你和你父亲一样，我能感觉到你的不凡。”
“母亲？”我被这巨大的信息量搅糊了脑子，我只能发出疑问的声音。
“你过来一点，你看的到这里隐隐还有些红色吗？”
我靠近母亲那边，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确实有点黑红黑红的样子。

“那是什么？”
“你父亲的血。”母亲将头埋进了身子里。“在我产下你们的那天后，他就被人类杀死了。”
“人类？”
“就是你白天想问的那些生物，他们给我们提供住处，食物，代价也十分简单，就是我们的生命。”
“你的父亲是个奇怪的家伙，他能听懂人类的话语，连人类的称呼都是他告诉我的。”
“那天，他告诉我他要离开了，我一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直到他在这里被割开了喉咙。”
“自那天后，我一直在闹，不愿意孵化你们，最后我还是败给了死亡的恐惧，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的出生，我现在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你们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和我关系也不大了，这些可能都是我的任性，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是我真的真的很累了。”
母亲慢慢走向了黑乎乎的石头后面，我也赶紧跟了上去，眼前很快就出现了一面巨大灰黄色的土墙，墙边有着一个发光的东西，母亲的脚步突然就快了起来，她整个人向发光的东西扑去，下一刻，我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只有一片红色在我的眼前。之后脑袋就重得不行，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