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出发，长空市(3)

久守必失，尤其是近来高负荷运转的芽衣。
后退的脚步一乱，防守也就不是那么牢不可破了。
长剑往上挑动，想要将太刀挑飞。虽然没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芽衣勉强还是握住了刀柄。
但防御已经被架开。
我狠狠地喝道：
“还是太慢了！”
不等她稳住架势，我倒转长剑，尾端轻轻打在她的胸口。
这一下虽然并未用力，但芽衣的脚步本就已经紊乱，这样就足够了。
“再来！”
这点程度还不至于摔伤。
芽衣明显对我的状态有些疑惑，但面对我的压迫，她没有多说话，翻身又再次攻了过来。
“还是不够！”
不等她站稳，长剑就已经欺进身前。
“啪！”
太刀落到了地上。
而我手中的长剑就指在了芽衣的脖子上。
“足够了。”
我将长剑随手一抛，低声说道：
“折磨自我的训练对你没有好处。”
“芽衣，你认为我的实力怎么样？”
芽衣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发蒙，一时间竟忘了回话。
我同样没有开口，只是望着她，静候着她的回答。

“舰长，你很强，比我强多了。”她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自责般。“很多时候，我都在给你添麻烦。”
我摇了摇头。
“说起来可能有些过分，但我有时候也这么想过。”
“舰长······”
芽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上我的话。我没有在意，继续往下讲。
“但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一个人再厉害，又能改变些什么呢？我曾经以为自己能做到，可结果呢？”
因为我的自大，琪亚娜在我眼前被天命带走。即使是我失败之后的苦果，也并非由自己咽下。
有另一个人弥补了我的错误，或许也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
我努力不让自己陷入回忆，正色道：
“芽衣，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承担，想保护琪亚娜的心情，大家都是一样的。你可以依靠我们的。”
芽衣没有回答，也是，我这人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从来都只是在自说自话而已，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但我不想将来也是如此。
“我一个人改变不了现状，我需要同伴，我需要你们。”
芽衣抿着嘴，没有说话。我也不在出言，我们都仿佛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情绪当中。
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了现场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