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间】坏狗06(3)

那个时候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为它治病却在朝夕之间骤变突生，长大后经历过几次病来如山倒，倒也稍微明白些那时小黑的感觉。
虫子钻的深了，有些只能挑出半截身子，即便是用白酒狠狠擦过身，却也救不了它了。
那个时候整个村子及镇上没有所谓的宠物店和宠物医院，我只在后来考出这个乡镇的时候才在市区见到过，这里偏僻的仿佛并不是上海。
小黑不行了。
也没有人和我说这个事情，或者说他们不愿意告诉我，但是我亲身经历了那场‘恐怖洗浴’，看那个样子也知道，听说是虫子留了半截在里面，伤口迟早溃烂发脓。
我爸回家前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他没有说话，只是去看了很久的小黑，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过几天，果然如他们说的，伤口开始溃烂发脓。它走的时候我爸在身边，一点点看着它慢慢停止了呼吸。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死亡，小黑临走时已经没多少力气来呜咽，更是接连几天连口饭都吃不下。
这个时候，肯定会有人问，怪不怪我的大爷？
说我不怪是骗人的，可他是为了救它。他是对的。
可惜吗？
可惜。
没过多久，就迎来了过年。上海的冬季很冷，却不下雪。但我见过的两场雪却都在上海下的，却只有一场是有积雪的。
那也是第一次我认识到什么叫做‘瑞雪丰年’。
过年的气氛总是可以扫去一些阴霾，一些不快乐似乎也可以因为过个年而全部忘记，来年又是一番新年新气象。
“我从外地带了好东西。”我爸赶在过年之前赶了回来，他被公司安排出差了。
他拿着一大块用红纸包着的东西，那时候可不讲究什么包装，红纸一包塑料袋一扎就可以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