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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我再撞一次(2)

我愣看三秒,打了个激灵,晃了晃脑袋把试图啃我头发的那只不太聪明的羊推开,抹了把脸醒盹,准备起来干活。
我刚把羊推到一边,视野宽阔打开,露出狼藉一片的院子,才发现院里多了不少奇怪的东西。
这时我的理智复苏,才意识到这三只羊的出现有多不合理,于是我迷惑地把刚才啃我头发那头羊拉回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迟疑问哥们你哪来的?
“扶贫给的。”闷油瓶解释了它的身世,从地上的水桶里舀了一瓢凉水,站井边不管不顾照头浇下去,罢了把水瓢随性甩回桶里,甩了甩头发湿溻溻朝我走过来。
他似乎下意识是想来摸我额头还烫不烫,手擦干了伸出来一半又在半空滞了一下,眼神也略一躲,收回手去不看我。我没太在意,又指着地上那几个印大红花鸟的盆和暖水壶,疑问这也是扶贫给的?
他有些迟疑,摇摇头,却也说不出究竟是怎么出现在家里的。
我又指着那一板车水泥红砖这个呢。
他说这不是扶贫的,从镇上买的。
我干眨了两下眼,又狠甩了一下脑袋维持清醒,被揪住耳朵制止,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问你自己拉板车过来的?

【瓶邪】我再撞一次


闷油瓶说不是,他拉回来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看到院角树底下,拴着一只长相别致的驴。
好家伙。
说实话它吓到我了,五官丑得毫无纪律性,以至于我挪开眼试着不与它对视,作为一个工具来说,它可能仁至义尽,但作为一个生物来说,它真的罪不至此。此时它还不知道我的心路历程,正在大嚼草料,不耐烦地呵了呵绳,厚唇边白沫堆积在嚼绳滴下来,带着一种摇滚的放浪形骸感。
我警惕观察了许多天,才确认它没有短期变异的可能。
闷油瓶给我弄了点吃的,我坐在他新打的躺椅上抱着锅喝了一肚子粥。这躺椅有点意思,面是新剔的篾条,他不知道刷了几遍漆一点毛刺都没有,椅腿是老榆木,疙疙瘩瘩乍一看不太美观,但是结实稳当得很,不知道他做了多久。
我敲了敲椅把,举着锅转头问他做了这么多事,昨晚上睡没睡着觉啊?
他攥着砖的身形僵了一下,背对着我一时没应答,过了一会才低声说了句睡着了。
紧张个什么。
我摇摇头,一瘸一拐站起来,打算四处看看有什么别的能用的工具。我们的牛棚也是杂物间,但由于没有牛,未来一段时间应该会改造成驴棚,我用膝盖推开脆化嘎嘎响的木板,挥了挥一头土尘,皱着眉扫了一圈,发现了墙角杂草堆里倚着的一辆破二八大杠。

【瓶邪】我再撞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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