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x楚晚宁】【龙猫鱼丸】第七章 “憨上加憨”（狗头）(2)

小二麻溜走后，润玉笑着看向楚晚宁，却见他一双亮晶晶的凤眼正含笑看着自己，他被看的耳根微红，微微挑眉“嗯？”了一声。
楚晚宁难得笑道：“南宫兄点了一桌好菜。看你点菜，可是去临安待过？”
润玉在人间时日其实不多，也没有吃过很多其他菜系，下意识地点了临安菜，他应道：“早些年前，我在临安待过数年。”
楚晚宁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两个人，一个人不善于言辞，一个人又是常年孤寂无话，一时间竟然没有话说。幸好菜上的很快，第一道便是松鼠鱼，鱼肉被炸的金黄酥脆，反射着明亮光泽的蛋黄糊均匀浇于其上，一端进来，空气中便出现了勾人食欲的糖醋味。
这味道润玉隔了两百年再次闻到，颇有些恍惚。
味道，声音往往比话语更勾人回忆，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两百年的临安，明亮的少年点了一桌临安菜，笑道：“你好好尝尝我们临安的美食。”，吃了一口又问“你觉得怎么样，喜欢这个味道吗？”
润玉其实一直没有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的，因为当生存都是问题的时候，拥有都是奢望，怎么敢谈喜欢与否。

他本来以为自己忘了那时的场景，但现在被勾得又回忆起来了。
他的回忆被楚晚宁打断，听到楚晚宁说：“取季鱼，肚皮去骨，拖蛋黄，炸黄，作松鼠式。油、酱油烧。我觉得味道不错，你觉得如何？”(๑>؂<๑）
润玉没想到楚晚宁继背兵器谱后又开始背菜谱，心下觉得这个人简直可爱极了，不由得嘴角弯了弯：“很好吃， 我很喜欢。”
他记得当时回答楚询的时候，说的是“不错。”没有说喜欢不喜欢。
后来，他和楚询吃饭的时候，再也没有点过松鼠鱼。楚询其实没说过不喜欢甚至还热情地给他讲述松鼠鱼的前世今生，但是凭借润玉察言观色几千年的经验，他知道楚询不喜欢这道菜。
然而楚询和他一样，从来不会说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什么。唯一一次，他听到楚询说喜欢，是在他大婚那天，说自己心悦那个女子。
菜陆续上齐，楚晚宁用没有感情的音调背完了这些菜在食记上的记录，润玉认真听着，一边吃着还会时不时抛出几个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