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赤壁(15)

“嗯.....很浩大，是可以毁灭整个东吴的那种浩大，那绝对是所向披靡。”我抬起头，眼神闪烁着，话语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你觉得我们能赢他们吗？”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知是因为对于他们的害怕，还是来自大战之后的疲劳，亦或是在感叹，感叹某种伟业，历经了各种艰难险阻才完成的伟业。
“我们.....赢不了。”
我无奈的长叹一声，眼神中多了几分世事无常的感慨，看不出其中的悲喜。
他把自己的手放在身后，长久地注视着被鲜血染红的长江，之后，从不远处游过来了一段残破的旌旗，上面的题字已然斑驳，只能依稀辨别出“曹”这个字，我忽然从沉沦入黑夜的江面中看见他内心里被反射出来的衰老。其实我也并没有用眼睛去看，而是用了一种与那浮旗与火光一样扑朔的直觉。
“你觉得，在那烽火被点亮之后，会有人来救你们吗？”我疑惑着，追问道
“不会......‘’
“那你为什么还要点亮烽火！你为什么还要前行下去啊！”
‘’正因为不会有人来救他们，所以我才将他们领向烽火台，领向新的希望。”

他缄默了半晌，将头深深地低在无光的黑幕中，末了告诉我：“好好想想那些战船吧。”
“那些战船，它们不都毁在你的一场火里了吗？它们...早已沉没于长江之中了。”
“没错，他们沉没于那长江之中了，那我，还有在我身边的东吴将士呢？”他回过身，看着我闪着光亮的眼睛，缓缓说道
“那......你是为了......照亮那些将士们前行的道路？‘’
可是他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答非所问的说：
“我们终会像那些战船和将士一样，沉没于历史的茫海之中。”
我感受着他的话语，理会不了话中的个中深意，它们如同一团具象的黑，把我的意识吞没了。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顾自己的性命啊！”
我如疯了一般摇晃着他，想要从他的脑袋中摇晃出我想要的答案。
“人是抵不过时光的，那些战船终会倒塌，他们已经死了，我也终会死！‘’
‘’但我们，终将会为了同一个信念而死，我将会成为那曜日之炎，成为所有人的希望，燃烧自己，带领我们的祖国走向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