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你能听到的声音（二十九）(3)

“……我不是故意利用你们……”
“魏婴……？”
蓝忘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魏无羡自言自语的模样看起来可怖极了。
“唔……”魏无羡似乎是缓醒过神来，把头撇向一边，心脏如刀绞般传来不适。
“你到底……行不行……为什么我还活着？”
蓝忘机眼底溢出阴郁的气息，冷硬的表情出现松动：“我何时说过让你死？”
又是一刀，这回魏无羡清楚地感知到刀刃剌过皮肤的顺滑，就像在切割猪肉的上皮一样。也就一秒的功夫，切口被温热的液体覆盖住，心脏又是一阵抽痛。
“你莫不是想……吃了我吧！”
“……”
蓝忘机看了眼魏无羡腹部深浅不一的刀口，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扒开魏无羡肩膀上的衣服，看见那些土灰土灰的绷带，神色一动。
“……你到底要干什么……！”
魏无羡惊恐不安，感觉有一双手在拆解自己肩膀上的绷带。

蓝忘机扯下最后一条绷带后，气息有些不稳，只见这皮肉上的伤口殷红发紫，周围肿胀红艳得不像样子，看样子是发炎了许久……
一团冰凉的东西怼在肩膀的伤口上，魏无羡一个哆嗦，鼻子嗅到了酒精味。他搞不明白蓝忘机在做什么，明明这里的伤是他造成的，一边折磨自己，又一边安抚自己，他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人。
清理好伤口后，蓝忘机重新给魏无羡缠上崭新的绷带，一圈圈绕下去，直到那可怕的伤被彻底掩盖在白色下。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魏无羡抽出一丝气力讽刺他，脸色与唇色都是死一样的白。
蓝忘机不予理会，只是抬起沾染了鲜血的手望得出神。
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蓝忘机闭眼，五年前的那个深夜，兄长惨死的画面再次跃入脑海。那时当他清醒过来后，也是这样怔怔地盯着满手的鲜血看……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