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上的光(4)

“放弃你的妹妹…”
查塔科摇了摇头，把这句话从脑内抹去“不…不会的，我不会放弃妹妹的”
他缓缓走到小木屋门前，轻轻的推开门“我回来啦？”少年环顾四周，桌上点着未烧干的油灯，但厨房静悄悄的，显然没有了人
查塔科拿起杯罩正准备熄灭灯芯，却发现油灯下面有两张小小的纸条，他拿起纸条，对着最后的火光就读起来
查塔科打开第一张纸条，这张纸条的字迹潦草，但言语句意当中都充满了尖锐刻薄。这个纸条是一张解雇信，大概内容就是查塔科在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肥皂掉在河里了，有损主人的利益，所以……
他被解雇了
查塔科很清楚被解雇意味着什么，这代表了他们兄妹二人将会吃不起饭，连最朴素的生活也不配过了
“解雇就解雇！”少年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狠狠心，把纸条扔进了火芯里，纸条抽搐了一下，很快化为灰烬
查塔科打开第二张纸，盼望着好运到来
第二张是一伊廖沙的字迹，歪歪扭扭，勉强能辨认。女孩5岁时眼睛便看不见了，只有童年时期查塔科从垃圾桶里翻一些废弃的教学书读的时候顺便教过她
“哥哥…我去山顶看月亮了…？”查塔科捏着纸条，断断续续的读出了内容，他抓抓脑袋，显现出了无尽的烦躁。他怎么就有个残疾的妹妹呢？伊廖沙失明后，全家上下全部支出的担子都压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他被压的喘不过气，这么几年来，他受尽了辱骂和白眼，四处奔波求生，而这个妹妹呢？每天只会在家里喊他哥哥，她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查塔科越想越憋屈，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心里的崩溃，就像洪水冲垮了大坝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他一肚子苦水在今天仿佛都想倾泻出来一样。查塔科摇摇头，把难受都憋回心里，还不能泄气，人活着，就还要生活…
“”现在的重点，就是要去找伊廖沙，她一个人指不定会跑到哪个山沟里去…”查塔科坚定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加油吧！一定会好起来的！”
少年放下油灯，又把门从刚刚进来时没关紧的门缝掰开，离开了家
查塔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找到伊廖沙的，他出门了以后往又走了很远…很远，在他快要怀疑自己找错方向了的时候，他终于听见了女孩的笑声
“嘿嘿…说不定哥哥会来找我呢…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看月亮了”
月光下，一个穿着破旧不堪的娃娃裙的女孩坐在山坡上，就像查塔科教她的一样，一边伸出手指着天上的星星，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唯一不一样的是…伊廖沙脸上的白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双漂亮好看的祖母绿色眼眸
“伊廖沙…你！”查塔科揉了揉眼睛，缺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后，嘶吼着像着反方向
“哥哥…！”伊廖沙看见少年后显得有些慌乱，她伸出左手打理了一下自己的碎发，右手对着查塔科招着，似乎以为查塔科是来和她共同赏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