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觉醒】第九章(4)

宇露出一抹无声的微笑。
衢，你不是深渊的凝视者，你将成为深渊。
“现在的我……”宇说，“你可以称我为‘莫老五’。”
嗡鸣、寒冷、窒息。宇的眼神依旧空洞无物，衢完全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在说谎、没有在虚张声势、没有在威胁恫吓，只不过是在冷冰冰地陈述一个对他来说似乎无关紧要的事实。但衢自己凝视的双眼却仿佛结成了冰晶。这就是触碰到真相的颤抖吗？隼的两个养子在近一百年前创造了第一者，而其中之一成为了所谓的“莫老五”——这个传闻中真正手握塔克拉玛干浮城权柄的五人组织，其实只是一个人，是宇……不过，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莫老五是第一者在浮城的间谍！正因为如此，第一潜伏者才没有在浮城展开行动，因为没有必要，因为整个世界都已经在第一者的掌控之中。

衢似乎是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左手，和宇同时说道：“Open。”
“隐帅”在双方的棋盘上消失了，棋局开始。
然而为什么？宇对于已经叛变的第一潜伏者的行动没有干预，而且声称第一者是他的对手？宇——恒——第一者——莫老五——第一潜伏者——四千万光年之外的一颗星球……这一切还并不是真相，远远不是。真相，还在深渊的更深处。
衢先行，他移动了“隐帅”的位置——但此时并非衢的意志在下棋，而是六年前那个对世界还一无所知的自己，现在的衢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
两侧树干上的九翅羽翼印记共同指向前方，在那里就是调查者的哨站。远远的可以看见一颗树干周围的平台比起其他的来要大很多，在正对岳辰和杨睿涵的方向修建有一个四方形的木屋，一直延伸到上方的树根层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