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Dover】咖啡馆(2)

面前金发碧瞳的青年正在阅读报纸，那是他在来的路上顺便买的。灰白色的纸张翻动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中其实还算得上悦耳。弗朗西斯对着将咖啡递上的女侍者撩了几句，成功获得了女侍者的红脸和亚瑟的白眼。
“一点都没变。”亚瑟拿起一尘不染的白瓷杯，红茶澄澈的茶汤映出他眼中掩饰的很不好的不悦。
弗朗西斯可没少被亚瑟摆过臭脸。这位国家就是如此，上了正式场合仪态得体，谈吐优雅高贵，金发是金色的绸缎，碧眸是祖母绿宝石；不过只有和他私下里接触，才会发现英/国本质上是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也只有与他交过手才会知道，他骨子里是有冰冷的金钱与利益的，当伤痕累累、浑身湿透的安东尼奥失去了他的无敌舰队时，英/国不知不觉便成了一个带着其他色彩的名词。
想到这儿弗朗西斯不免有些压抑，于是他打算换个话题。他看着亚瑟，道：“最近是立了新法？耳目一新的制度啊，你不是国王陛下的忠诚拥护者吗，小亚瑟？”

“这与我自身的繁荣并无联系。”亚瑟似乎不愿多说，他自认为认清了历史的要求与趋势，也可能是他并不想和弗朗西斯在此时谈论这类内容。于是大/英/帝/国又换上他的高贵面貌，选择看着窗外而不是弗朗西斯的脸。“反倒是你，弗朗吉，你得在未来仰望我的背影。”
“说话真是不好听呢，一点都没变。”弗朗西斯故意把亚瑟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也只有他会热衷于和亚瑟明里暗里的互讽，这就像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示播列*，带着一私占有欲的默契。
弗朗西斯喝了一口咖啡，醇厚的香味混着温暖的液体坠落进胃部，让人本能的感觉到舒服。“做出这样的举动，在欧洲可是要掀起波澜的，该说你勇敢还是勇莽呢？”
“……随便你。”亚瑟低头喝茶。他明白弗朗西斯所说的话，但他仍相信自己做的事的正确性。反正君主立宪制已经尘埃落定，新的法律和政体虽没有让王朝成为过往，但总有一天会成为过往。亚瑟深深认定，这是潮流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