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第六章 转机(5)

两边都没有证据，谁都说服不了谁。
这个时候，杨天承走了过来。他对冯冀说：“我们可以问一下方剑。我觉得他是信得过的，至少他不会和灵界有关系。一个守坟场的人要是知道灵界的存在，肯定在坟场待不下去。”
陈问心里暗暗地想，杨天承也太小看方剑了。
冯冀向留守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在方剑醒了之后把方剑带过来。陈问只好祈祷方剑醒来最好什么都不记得。
傍晚，方剑就被带到了警局，警员小心地搀扶着他，他颤颤巍巍地走着，手里的拐杖似乎都不足以支撑他。
“老人家，麻烦您说说今天下午在您的坟场发生的事情，我们需要您的目击证词。”杨天承亲自上阵审问方剑。
方剑听着杨天承的话，身体不自主地抖了抖，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杨天承似乎看出他不想回忆恐怖的经历，他安慰道：“您可以慢慢说，没有关系的，那只怪物现在已经被抓到了，您不用害怕。”
“是啊是啊，已经抓到了已经抓到了……”方剑看起来像是在说服自己，“真是要谢谢唐小姐救我一命。”
说着方剑眼泪就要下来了。
“唐小姐？”杨天承挑了挑眉，看来他抓住了自己想要的猎物。而陈问在他身后假装着镇定，唐家已经被供出来了，离他遭殃也不远了。

“就开书店的唐小姐啊，名字好像是唐青泷吧。唐小姐太好人了，我去她书店买过一次报纸，她知道我是一个人住在坟场，就一直关照我。今天早上我被林子里奇怪的声音吵醒，我就去找她抱怨。她下午就带着另一个小姑娘过来了。她们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妻子扫墓呢。她们就问我早上的具体情况，我正说着呢，林子里就起动静了。”方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恐惧。
陈问有点疑惑，这方剑是被唐青泷调包了吗？说的都是支持他证词的东西。
“然后呢？林子里有什么？”杨天承诱导他继续说下去。
“有个野人跑了出来，后面就跟着那只怪物，然后唐小姐和她的朋友就冲上去了……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杨天承记录下方剑的供词，和陈问最开始的供词对比，发现是能对应上的。
尽管不想承认，但陈问似乎没有问题。而方剑本身也没有问题，他的灵容量也很低。
等等，灵容量！杨天承想到这个，又确认了一下陈问的灵容量，发现陈问的灵容量确实还在普通人水平。
杨天承跑去和冯冀说明情况，冯冀却大发雷霆地说：“不可能，陈问绝对有问题，不然这个平安符怎么解释！而且那个书店老板都姓唐了，巧合太多了，她肯定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