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愿1(8)

就在带土犹豫的时候，镜子里传来了卡卡西的惊呼。
卡卡西捏紧了小刀忍着伤口的疼痛，紧紧跟在父亲身后。这是他第一次跟着父亲进行保商的见习，却遇到上了以前跟父亲有过节的盗贼团体。
盗贼集结了大批兵马，埋伏着打了个商队措手不及。
要保护的商队全死了，但是……
“卡卡西，我从这里突破，你一定要趁机逃出去”，朔茂侧目对着满脸血污的儿子轻声说。他有些惭愧，卡卡西难得的见习以这个结尾收场，是他没有想到的。
但还没彻底长大的儿子要他保护，惨死的商队也在等他报仇。朔茂说什么也不能退缩。
卡卡西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好学，勤奋。父亲教什么他都学得很快，带土越来越大的神龛就是证明。
但有时候聪明，也让他懂得了更多，比如，现在他的父亲正在考虑此命换命让他逃走。
月色惨白，夏季的夜风吹来的是血液的腥甜味，父亲高大身影投下的影子紧紧拥抱着卡卡西。
“父亲……”，他喊了一声，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那些盗贼像是在看戏一样看着他们交流。死去的盗贼同伴，根本没有入他们眼。

不要死一起活下去，这句话对于卡卡西来说，突然变成了奢侈。他看着父亲再一次摆出了架势迎战，心里知道，等双方打起来之后，就是他唯一一次逃跑的机会。
“活下去”，朔茂最后交代了一声，就义无反顾地往前冲去，刀剑相接的金属碰撞声在黑夜里回荡。
理智告诉卡卡西应该拔腿就跑，但感情却把他束缚在了原地。
跑起来，他告诉自己。跑起来，他大声斥责自己。如果这里不行动，父亲的牺牲，就会变得没有意义。
终于，卡卡西迈开了脚步。他踉踉跄跄撞开了几个盗贼，捏紧小刀又杀了两个拦路的盗贼。在快要重出包围圈时，他情不自禁回头看了父亲一眼，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倒地的画面。
“父亲！”逃离的脚步停了下来，又很快折了回去。
盗贼们像是逗猫一样逗着拼命想回到父亲身边的卡卡西。
眼睛被划了？胳膊也是？卡卡西数着身上的伤口，感受着刺骨的疼痛，意外地觉得自己很平静，他只是飞快地用小小的身子穿过盗贼，来到了父亲身边。
他伸手探上了父亲的鼻息，大滴大滴的血液也随着这个动作滴落到了朔茂脸上，“死了”，故作平静的声音里带着细小的颤音，那些本来可以忍受的疼痛一下就爆发出来，化成了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