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学着爱，学会爱（十）不曾爱过(3)

“且慢。”金子轩伸手拦住他，缓缓神，待目光平和，方才开口，“阿湛，最后，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蓝湛自然应好，“殿下请。”
“你可知琴棋书画，何为我喜欢？”
蓝湛不知他问此何意，却也并无敷衍，“明里善琴，真正喜画。”
“那喜何人之画？”
“前朝大师陆丰。”
“我喜欢何种茶？”
“普洱性温。”
“不喜何种食物？”
“莲藕，萝卜。”
听到这，金子轩笑，也不欲再问。
只是神情逐渐严肃，眼神几分讽刺。
 “蓝湛啊蓝湛，世人都说你有一颗玲珑心，你我相差四岁，却也有幸同在太师座下听学，我知道你自小天赋惊人，你虽为坤身，却也是诸般功课样样精通，门门第一。”
话锋一转，金子轩目光纠结的看着他，“其实，蓝湛，你事事皆留意，却万事不过心。日常小事，你皆可随遇而安，但你喜欢计划好你的人生，包括你未来的夫君，甚至，你所谓的随遇而安也不过都是在你的计划之中，你的不介意也不过是因为你不在意。”
金子轩又自嘲一笑，“你接受我的心意，与我在一处，不过是你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最佳选择罢了。你我身份已注定这辈子不会缺少荣华富贵，我不参与夺嫡，就可以给你稳定的生活，我心悦你，所以我一定会对你好。蓝湛啊蓝湛，最近我时常在想，我就像一本你研究过的书，你像了解经纶注释一般了解我的喜好厌恶，把我当成先生布置的课业一般与我相处。同我在一处时，你的开心，你的羞涩，甚至得知婚事有变时的伤心和无奈，都像是你在按照你自己写好的话本子在演绎，到了哪一步需要做什么，该是什么对话，该做什么表情，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说到这里，他伸手想要碰碰蓝湛，却被躲开，他也未曾感到意外，只接着说。
“蓝湛，你看，之前我的触碰，你也从并不厌恶。只是因为对当时的你来说，碰触你的我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物件，你碰我，就像你碰过的一本书，一块玉，最多的不适也不过就是你初碰一块新玉的不惯而已。而今，我与你没关系了，你便再忍不得，这般轻易便把我隔在你的世界之外。”
他逐渐激动，“蓝湛，其实，你根本就不曾爱过我，也不爱任何人，你爱的就只有你自己。”
说罢，金子轩开门，愤然离去。
蓝湛因他的话伫坐半晌，纹丝不动，金子轩的一番话不可置否，因为，他说的都对，他本质就是这般的无心无情的自私之人啊。
蓝湛眼圈慢慢变红。
这时，门口处传来一丝动静，蓝湛抬眸望去，只见一人倚靠着门框，不知看自己这般看了多久。
那人见自己看他，微微一笑，红发带飘啊飘。
————————————
小剧场：
蓝曦臣：我一直以为我是个优秀的读弟机，然而我不是(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