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华晨宇水仙/修仙向）(6)

人族轻易不会见到另外两族，虽说互通，每个界有它自己的秩序，过度干涉只会令天地再度混淆。所以仙魔之说在人间常被当做饭后趣事，古代传说一般相传，并未有人真正见过。若是有，也会在临走之前被抹去记忆。小仙的法力尚浅，还做不到去除人的记忆，这也是为何禁止小仙下凡的原因之一。暴露身份更是大忌。
那天开始，炸总是问须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有时被问烦了或者不知道怎样回答时，便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结束提问。
“你为何没有腾云驾雾？”
“孙猴儿才腾云驾雾...”
“听说十二上仙内部不和是真的吗？”
“那可能是因为我吧...”
“神仙会生老病死吗？”
“不出意外会长命百岁，出意外就没了呗。”
“神仙也要吃饭睡觉吗？”
“你看的都是什么闲书野史？？”

“那为何你总像是许久未吃饭一样？”
“.......”
今日除了把上次须瞎编的故事讲完，炸又开始追问了。
“古书上说东海鲛人的泪会化成珍珠？”
“鲛人？我未曾听说过。我只知东海有龙族，不过他们就像你府里的猫猫狗狗一样，也不会说话，其他就不知道了。”
须拨弄着台阶上的含羞草，说起来，他对人间的事物也知之甚少，仙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这是什么？”
炸抬头望向满天繁星，说出这么一句来，须只觉得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是苏子的诗文。每次听你讲完都让我觉得凡人真的很渺小，就像着天地间的蜉蝣。”
“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