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失语症（上）(4)

门外的声音逐渐清晰，何九华突然留意到角落里快被吹落的告示。
九熙好像跟自己说过你特别怕黑来着。何九华又看了一眼隐没在黑夜里的告示，已经摁在门把上的手又收回来，转身往屋里走。
离杂物房没几步路，何九华看见房间里一黑，紧接着你跟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窜出来。
“砰！”门被用力关上，你像是要挡住什么怪物一样，锁门时手都在发抖。
害怕到这种程度吗？何九华皱了皱眉，虽然让你关门的人不知道这事儿，是无辜的，但心里还是有些责怪。
“你……”
“啪！”
何九华还没说什么，伸手刚碰到你的肩，感觉到你浑身一颤，便被反手狠狠拍开。何九华被你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都顾不上手背的疼痛。

你心撞得胸膛打疼，眼里的恐慌快要溢出，视线几乎聚不上焦。看着愣住了的何九华和他泛红的手背，你几乎有些窒息。
何九华的嘴巴在动，可你完全听不见一点声音。脑袋一阵阵的发蒙，想要打嗝的冲动不断挑动着你临近崩溃的神经。
“对不起。”你甚至不知道你有没有能说出这句话，扭头仓皇逃跑。
对不起。
太像了。
你按下开关灯摁钮时，可能是老鼠窜过，金属被碰撞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锈迹斑斑的大门平日里只是推开一条缝，此刻轰然敞开。所有在黑夜里翻涌的记忆疯狂倾泻。
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