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病院第七号病人(8)

再次醒来的蒙环感觉头非常痛要爆炸了。“呜——”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郝医生取下压舌板，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判断你有严重的躁狂症和精神分裂症，所以对你进行了无抽搐电休克治疗。”
“我没有病，我是个正常人。”郝仁摆摆肩。
“去你妈的，是谁指使你来害我的，这是犯罪，呜呜……”被强行张开嘴含住压舌板，又是上次的电疗操作。
就这样谩骂，电疗交替。
 ……
床上本来安详睡着的蒙环不自主的抽搐着，脸色发白冒汗，眼皮底下的眼珠不断转动，“呵”惊醒的蒙环大口喘息，擦了擦脑门的汗。
那次电疗之后，蒙环的记忆是碎片化的，支离破碎，直到今天终于黏合在一起。
一切都想起来了，他晓得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他要出去，去搞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当然，他也没有忘记那封邮件，所有这一切的源头，在不影响逃离计划下，如果能找出
这个人，他会给郝仁一个大礼包的，他发誓。而尽管过去半个多月，提起郝仁，自己身体仍然不自主地战栗。
早上，护士将门锁打开，也带来了辅助治疗用的药物。
蒙环看着掌心的药丸，把它举高放在灯光下，闪耀着好像一撮火苗，这样想着好像手心真的有点发烫。

在护士地催促下，蒙环分两次把药吞下，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药的剂量需要分两次才能吞下。
走出大楼，蒙环看见在门口等着的王易。这段失忆的日子里多亏王易的照顾，也许他认为是他出的主意导致后来事的发生。可蒙环不这样认为，尽管前两次见面，都把自己吓了一跳，但王易毫无疑问是这里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人了。
两人来到食堂，远远地就看见米洛指着墙上贴的伙食标准与工作人员争吵。
“有必要吗，多给你些饭菜还不要。”
“不好意思，伙食标准上写明了300克，就300克。”
王易小声地对蒙环说：“看这个人面生，肯定是新来的工作人员。老员工都知道，米洛这个人，说好听点，是为数学而生的，注意不仅停留在热爱数学，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会在这里遇见他了，而是很可能在某个数学难题被攻克的新闻里；说难听点，他是个偏执狂，特别是在‘数学领域’。而他完全是个数学头脑，这意味着生活中的一切都是他认为的数学领域。不符合逻辑的必须要纠正，同样，只要是他感兴趣的数学问题，即便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他也会迈出去。”果然，直到另一个工作人员赶来满足了米洛的要求，这才平息。王易见状向蒙环使了个眼神，好像在说他没猜错吧，然后拉着蒙环和米洛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