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的使者】4_12.疾行(2)

本该结束今日事务、准备返回屋子的梅林在戴斯家吃完晚饭之后，在广场稍微折了一段路，再次返回学院。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少年推开训练场的移门，这里和他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还是只有一个精灵站在场馆的中央，用和平时完全不同的、平静的表情，挥动自己手中的剑，“哟，艾伦，好久不见了啊。”
“是啊，好久不见了，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那精灵没有停下，动作从一开始就没有受到影响，“听教授说你们就在这学院打了一场？怎么样？把他揍一顿是不是很过瘾？”
“不光我一个啊，戴斯他们也都在——而且还把伊芙琳一家卷进去了。”梅林挥挥手，走进这偌大的场馆继续道，“痊愈得这么快还得多谢法米恩啦，她睡了三四天才醒呢。”
双手持剑举起，艾伦用力下劈手中的轻剑，又在即将挥到底时突然收力，以最快的速度上举到顶、再度下落。剑刃破开空气的声音清脆而又利落，梅林和艾伦就在这种情形下继续对话，至少，他们都早就习惯了。
“话说，走的时候我就看见你那咖啡馆关门了，你这家伙，今天一个下午都在这吧。”梅林找了个边上的位置坐下，等待艾伦练习的结束，“我和沃尔不在的时候，你好像就只有这一个动作，有什么深意吗？”
“可以让我心情平静啦，而且，看好了。”艾伦边说，深呼吸着把手里的剑高举过头顶，左手轻轻搭住柄的末端，“——就像这样！”

梅林看得出那是发力前的放松，艾伦大概是要展示自己的什么招式或者绝活吧，以这个为起势，他一声猛喝，以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发力下劈，那过程不知是魔法瞬时生效还是怎样，整个剑身都在下落的过程中被火焰缠绕，一道红线便破开空气。刚落至底部还未触地，艾伦手腕用力一提再将刃举至顶部，跨步上前的同时用力一挥，干脆利落地劈至底部，俯身的同时再以相同的方式举起，却轻转左手横扫般落下，在正前方扫出一大片火焰。趁这掩护尚未消去，他又维持这弯着腰几乎要贴地的身位，上跨一步主动突入那火焰之中，起身上挑举至头顶，转身再斩，亮得耀眼的红光随着低扫再次蔓延，而剑刃上的火焰也就此消失。
等梅林回过神来，眼前的精灵已将轻剑收入腰间，即便没有剑鞘，但他还是姑且做出了那样的动作。
“大概就是那样了吧，还只是简单的动作组合起来而已，啊，下回得让我试试宝剑的威力啊，梅林。”艾伦收势后将剑收起，便活动着肩膀边往梅林的方向走去。
“不过，速度很快，力量也能通过纹章和元素弥补，我觉得很厉害，这个。”
“——那么，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艾伦甩甩手，坐在训练场旁边穿上衣边问，“这个时间也不像是来练习的吧。”
“那啥，明天不就是伊芙琳的生日会了嘛，”梅林也并不急着走，顺势一同坐在艾伦边上，“虽然只是过来一块庆祝庆祝，不过，嘛，毕竟在精灵这里像是‘成人仪式’之类的，你也一块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