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了，明石死在了街头(2)

“推销员”这名字似乎有些刺耳，于是公司给他换了个称号叫“未来大使”——公司告诉她团购是一切商业的未来。
四
明石的小店突然又热闹起来了——但是这些人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劝她做驿站的。
明石气不打一处来。一天，她干脆把小店关了，独自一人去找山城。
“是不是你让他们这么干的?”明石质问。
“但是……团购就是商业的未来啊……你看……”山城不知怎么滴又说了好多话劝她代理驿站。
“我不。”
“但是大家都希望……”
“我不！”
第二天，明石果然在店门口挂了个投票单，让大家来决定要不要代理驿站。结果“要”的选项那一栏画满了正字，“不要”那一栏是空的。
五
港区终于要开驿站了——不过不是在明石的商店。
这之前，明石多次上书请求指挥官不让驿站进来，但是都石沉大海了——指挥官都变成了团购的死忠粉了。
明石知道，她要干不下去了。
明石心里也明白，如果当时她愿意干驿站，那么她的生意会非常好，非常好。
她只是不愿意被垄断，不愿意成为阿里粑粑公司的员工。
她只是清楚，优惠只是暂时的，等那家公司有了垄断地位，什么恶心操作他都能干出来。
那天，港区驿站开张了。一大群舰娘簇拥着山城去剪彩。

这是一个舰娘自营的驿站。山城是运营员。那天，其他舰娘庆祝了一天，明石把自己关在小店里坐了一天。
明石的小店彻底没人了。山城的驿站每天都堆满了货。
六
明石消失了。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大家每每聊起明石时，都会带着一点惋惜的语气。大家都在猜想为什么明石死活不肯做团购驿站。
现在的团购，营业范围已经从日用品，食品，延伸到了高档耐用品，甚至是武器。它已经垄断了舰娘需要的方方面面。
七
明石流落在外。
她走遍了每一个港区，询问了每一个指挥官是否愿意腾出一个店面来给她卖东西。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他们都用团购，都在快乐的享受着团购的超低价。
她又去了城里，却发现城市里的的小店，不是被驿站取代，就是倒闭了。每一个驿站主，胸前都有一个像山城那个一样的徽章。
大街小巷上，团购广告在争夺着路人的视线。
明石思考了好久……
八
山城在舰娘们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不为别的，只为团购开始抬价了，限时上架的商品越来越多。
以前买一箱鸡蛋，随时都可以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必须要等到深夜十二点，做完几个任务之后才能拿到限额发放的鸡蛋券。
每天，来驿站取货的都会带着一两句抱怨。山城也向上反映了很多次，但是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