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只狗崽崽(2)

肖战几乎是冲到推车旁边，看着杜一航疼得脸上血色全无，心狠狠一沉，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到底怎么回事？”
杜一航唇瓣发白，额上一片冷汗，已然是疼得说不出什么话， 他张了张嘴，从喉咙深处发出微弱的声音：“胃痛……”
眼看着医生把杜一航推进手术室，看着急诊的灯亮起，生死的后怕让肖战两腿发软，几乎跌坐在地上，扶着墙才堪堪勉强站稳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在等着杜一航从手术室出来的这期间，整个人脑子都是空的
一直到穿着洗手服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肖战从恍惚中回神，连忙去问：“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胃穿孔，好在发现及时，属于早期。在晚个一两个月就转变成癌了。还好现在人没什么事。不过还要住院几天，去办一下手续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肖战松了一口气，去病房看了一眼杜一航，对方麻药药效没过，还在昏睡，他又去楼下把住院手续办好，回来时，杜一航已经醒了，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肖战走到病床旁边坐下，替他把滑下来的被子扯好盖到肩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病房里安静得吓人
良久
肖战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发涩：“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
杜一航没有应答
肖战看着他，继续问道：“你这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吧……”
杜一航闭上了眼，依旧没有应答
“杜一航！”
肖战沉声喊了一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像是在压抑着巨大的怒气，这般隐忍，比声嘶力竭地斥责还令人悲痛：“到了现在这步，你还什么不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