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诗《丰碑永存》（节选2）|见证一个时代与家族的史诗(2)

（做交易牛的生意，方言称“牛贩子”）。
大抵如此，茶馆里的都是“闲”人！
一杯茶，可以从早上喝到傍晚，
一杯茶，也可以促成多笔交易。
因此外公，一年四季
几乎没下过自留地，
农活基本
由外婆一人“承包”了。
外公和蔼可亲，
是远近闻名的“外交家”。
他喜欢跟人们开玩笑，
却倍受尊敬。
他童心依旧，
为我们制陀螺、高脚翘，还一起捉迷藏。
——而我，最记忆犹新的
还数他黝黑的脸庞，爽朗的笑声，
以及那支蹭亮的大烟斗。
噢，这不是烟斗？
而是——
他的拐杖，火把，生命，还有魂灵……

茶馆，是他的驿站，也是他的归宿。
都说人生天注定。一语成谶。
二十年前，那个柳絮纷飞的春天，
茶馆里：依旧坐着三三两两的“闲”人，
跟往常一样，
喝茶，拉闲话，拳声，吆喝声不断……
在晌午时分，大汗淋漓的外公
终于扶着桌椅倒下了。半个时辰，
脑溢血——夺走了他那副和蔼的脸庞。
尽管医生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
那时的农村：信息封闭，交通不畅——
十余公里路。被群山如一道道，阻隔，
——待信使跑来，
早已雾霭沉沉，月上枝头。
刹那诀别，来得如此荒唐！
折煞这个美好的世界！
六十五年时光匆匆，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