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白×夜尊】狩猎(2)

为了他，我在地星多待了些日子，然后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夜尊。
从某个角度来说，我这次回到地星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我还是不想放弃，只是更加谨慎了。他的一举一动对我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杀人时的笑，轻蔑的眼神，甚至连那翻转的手腕，都是那么动人。我确定我对他上了瘾，甚至到了不去见见一整天都会胡思乱想的地步。
这是一个糟糕的讯息。
我离开了。
海星的阳光还是这么好，可我却拉紧了窗帘，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睁眼，黑暗。闭眼，黑暗。他的笑，他的怒，他的眼泪，他的笑容，他的手指，他的颈腕……我发了疯一样的想他。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放出来了，我知道。
我回到了地星。
地星动荡，他们在谋划一场凶案，一场针对他的凶案，我知道。但我只是看着，看着他的身影，看着他们行动。
我在等一个时机。
（二）
是血的味道，我讨厌这种味道，让人作呕，这会让我想起某些掩盖在伤疤里的事情。出现在他身上，却让我觉得有些矛盾了，我都搞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很讨厌，却又觉得他这种脆弱的姿态很迷人，就像是被打断了脊骨的困兽，那样不甘心，却又是那样绝望。绝望的嘶鸣，像是一曲挽歌。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情状。那双眼睛第一次告诉我这样悲哀恸哭的事情，像是即将破碎的水晶，我几乎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捧着它了，只能往黑暗里藏的更深，哪怕我的心也违背我这个主人的意愿，跟他一起哀鸣，那种痛我想这辈子都不会忘。
第一次是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了。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残忍，但从那天起我就掌控不了自己了。从那天起我就不属于自己了。我知道。
他的强大正在一点一点分崩离析，这就像是用利器一点点割开。我确信我听到了他的哭声，尽管他在笑。
我只能咬紧自己的唇，甚至尝到了我那最讨厌的味道，苦的，跟铁锈一样，还很腥。指甲已经扣进了黑暗里，流出罪恶的血。他们说这是正义之战，我却只看到了他在受罪。我这举动一方面是克制自己不丧失理智，另一方面是压抑内心的狂喜。我听到耳畔那跟战鼓一样的心跳声，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
只有砸碎他的强大，我才有机会接近他，我知道。
在角落里窥伺着他的痛苦，我袖手旁观。或者说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应该如此，也只能如此。
黑暗，血腥，罪恶，如荆藤缠绕生长，刺破我的心脏，我只能以肉身和灵魂喂养那头不知满足的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