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失眠（艾利小短篇）(2)

走到了利威尔门前艾伦才觉得自己疯了，兵长怎么会伤心让自己发现，大概会被兵长灭口的吧。
这么想着的艾伦正准备开溜，可惜已经被屋内的利威尔察觉到了，他说：“埃尔文吗？进来吧。”
艾伦意识到了利威尔说这句话的语气的放松，还有放松下轻易显露出来的疲惫，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心底突然涌现出一种烦躁感，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听到身后久久没有回答，利威尔转过了身，看到的是意料之外的人，他稍稍惊讶的扬了下头，语气依旧是淡淡的疲惫与冷静，“啊，做噩梦了吗小鬼。”
艾伦一怔，意识到了这份放松是呈现给他的了，他无法抑制的从心底涌现出自己也不明白的狂喜，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于是以一种被长官训话的姿势严肃的站立，大声回答道：“报告兵长，没有！”然后声音突然弱了下去，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兵长您冷吗？我是说，我正好带了一件外套……”
快要天亮了，月亮悄悄的移动了位置，准确的往这边带来了光亮，把艾伦这副局促的傻样照得一清二楚。
不止一次利威尔觉得自己监视的小鬼只是个狗崽子罢了，这么想的时候就会为自己初次面对艾伦的恐惧觉得好笑，但是更希望艾伦是狼崽子，所以他会时不时踹上两脚让他露出獠牙，这样反而会让他有点欣慰。
艾伦说完自己也有点忐忑，他不安的抬头来看他严厉的长官，却发现长官此时的表情称得上是温柔，一时间有点恍惚。

之前阿尔敏就吐槽过艾伦到底是怎么从兵长一成不变的脸上看出“高兴、满意、生气”等的分别的，明明连近在咫尺的人的心情都分辨不出。后者艾伦不知道阿尔敏指的是谁，不过前者大概是因为他很喜欢观察兵长吧。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他们眺望调查兵团归来的样子，那种热血的希冀，那种悲壮的愤怒，一切的影子都可以在兵长身上找到，或者说，每失去一位部下，兵长的影子反而更加厚实一分，他好像早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了。
打断艾伦无边无际的联想的是利威尔，他见小崽子又发起了呆，微蹙起眉道：“衣服呢，不是要给我的吗？”语气里是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无奈的纵容。
艾伦如梦惊醒，上前一步直接帮利威尔穿上了，利威尔身体下意识一动，又被自己生生阻止，告诉自己这是艾伦，不能给他随便给他一拳，但是身子还是忍不住一僵，可惜艾伦在这方面总是十分粗线条，他见领子没理好，甚至还凑近帮他理了理。
“喂，可以了吗小鬼。”利威尔的手不耐的动了下，就见这小鬼猛地跳离了几步远，诚恳的道着歉，真是的，自己明明就没有生气啊，小鬼就喜欢脑补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大概也能猜到艾伦睡不着的理由，这种时候长辈应该做什么？是安慰吧……
利威尔蹙眉想了一会，最后对着高自己十多厘米的小鬼命令道：“艾伦，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