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石菖蒲:偏执与理智(上)(13)
那之后仅过了两天,我便出了院。不过虽然说是“出”院,我实际上是从六号站点地外围设施回到了内部——从那间病房回到了我和Sanity的宿舍。其实在最开始我是住多人间的,而之所以我和Sanity能够住在同一间双人宿舍是因为当Sanity被分配到站点操作助理专属的单人房间时我厚着脸皮拜托Sanity让她下命令将单人宿舍重新布局成了一件双人宿舍。非要说的话,住在一起大概是为了补偿我们后来因为职位变动无法继续使用同一间办公室的情况吧,毕竟想要维持亲密关系的话总得在物理上彼此距离近一些才行。不得不说,有个位高权重的朋友真是好。
在早上回到熟悉的宿舍后,我如释重负般地坐到了我的床上。尽管在石菖蒲医院的病房里呆了一周,我的书桌和床铺仍然整洁且毫无灰尘。不用费力就能够猜出是Sanity在我不在的时候仍维持着我这半边房间的卫生,正如我去大学学取新学位的那几年。的确,Sanity打扫我这半边房间可能只是因为她做事一丝不苟的态度以及说到底不管哪部分都是她的房间地原因。但是从此刻她未整理的床铺来看,她明显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在忙碌中选择了只整理我的这边。
不过真是少见,我心想,Sanity会让她地房间呈现这种状态。在自己的印象中,她常常代表着“优秀”甚至“完美”。从第一天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我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当我睁开我眼睛的时候,我看到的总是她正准备去食堂吃早餐或者正在整理床铺的样子;我还总是睡得比她早。或许这段时间里,我有机会能看到Sanity平时无法看到的一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