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渽民】那个装作OMEGA的ALPHA（35）(2)

罗渽民盯着时九泛红的眼角，张了张嘴又闭上。
“两年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在七点半停下来，连上星际网；也不知道，每次上完机甲课我第一时间把所有问题记下来是找谁讨论分享；不知道梦里偶尔出现的男孩儿声音是谁。只知道我只要想到这些，我这里就会很不舒服。”
时九再一次按了按心脏的位置。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也很清楚，是它潜移默化影响着我们的相遇相识。”
时九说得没错。
清蚁只能清除片段的记忆，却清除不了习惯和情感。这个小缺点在清蚁的使用过程中，很少有人会被影响到。人的一生只会选择有限的事情和感情去记住，但他当时没有正确意识到少女纯炙的心意，怠慢了它。但现在知道了，可结果不会变。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罗渽民不知道自己这一刻为什么要这么坦诚地说出这句话,也许是出于对这份心意的尊重吧。
种下清蚁是那个时候，那个条件下，唯一不伤害到她，也不危及到遗失之地自身的选择。
一般人这个时候应该都会道歉悔过吧。怎么这会儿倒是不会糊弄她说些好话了，时九几乎被气笑，从身后抽出一个枕头狠狠砸向如花似玉此刻却招人恨的脸蛋上。“是，这是你做好的选择，没有如果。我也没打算这事儿能悔过重来，所以，你现在就该好好地一点不漏地承受我的怒火，然后谨记，没有下一次。”

罗渽民明白了时九的意思，她理解现实的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双全法，遇事无非是取舍，选择，负责。她尊重他的选择，但是她也保留对于决定的态度，明白但不代表她就要谅解，这也是他需要负责的事情。枕头罗渽民乖乖地挨着，没有躲，还生怕时九体力不够，主动把丢远的枕头递回去，给时九及时“补给”。
大约七八个轮回，时九就有些累了。
罗渽民拾起枕头走过来，“要不我自己打会儿我自己？”
时九喘着气，用了一个“你是抖M吗？”的眼神看着他。“想骗我心疼，门都没有，换个方式。”
罗渽民是个很会找重点的人，他听得分明，心下一甜，立马得寸进尺。明明先前还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这会儿就又恢复本性一般，不着调起来。明明屁股还在床边边上，但半个身体却像引力长到她身上一样，修长的身形延展开，他用手托起脸颊，不知怎么他的呼吸和眼神就近在咫尺了。
“什么方式？”青年全心全意的注视，你能看见自己好像通过他的眼睛，映在了更深的位置。
时九觉得自己还在生气，这么快被美色迷惑很没面子，于是捂住了罗渽民的桃花眼，才一本正经道，“那个蛊虫你这么了解，也中过吧，什么时候？来到帝国之前？还是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