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New Year（上）【华晨宇水仙文】(7)

壳静静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绒绒，半晌后，他探过身，一点点吻掉了绒绒脸上的泪，随后在绒绒的泪眼朦胧中平静地开了口，神色淡然又坚定。
“我没想做英雄，绒绒，我没当自己是个高尚的人，我也有私心。”
“我想和你一辈子，保护你、照顾你。我那么爱你，我好不容易拥有你，我舍不得。”
“可是很多时候，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思考值不值得，应不应该。“
“身体就那么自己动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壳摊开了双手，无奈地笑了起来，最后还笑出了泪。
“我能怎么办呢，绒绒？”
他也很害怕。
失血过多的眩晕感，生死边缘游走的惊心动魄，战友葬礼上亲眷的崩溃……
或许他该离开绒绒，或许绒绒离了他更好，他根本给不了绒绒永远的保证。
…可他舍不得。
他不怕死，可他真的很怕再也看不见绒绒了。
没了这个小孩，他以后要怎么活？
…可他没了以后，绒绒又该怎么活？
“阿壳……”

绒绒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壳仰着头转着眼珠试图藏起眼眶中的泪，忽然满心惶恐。他带着哭腔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了壳的脖子，将脸埋在了壳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阿壳对不起…我不该吼你…我为你骄傲，真的，你比十爷厉害多了，你可厉害了…我家阿壳最好了，最棒了，最优秀了，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酷的警察…“
“我不无理取闹了…我不折腾了…我们不吵架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壳紧紧搂住绒绒瘦小的身躯，咬紧了牙关，终究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他的小孩，他的救赎。
就算他卑劣吧，可是……
对不起绒绒，他真的不能放手。
“我爱你”，壳哑着声音说，“我不能没有你。”
“求你了”，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很小。
“别离开我。”
绒绒的眼睛再次酸了，他听出了壳声音中的颤抖，很懂事的没有抬起头，而是将脸在壳的怀里埋的更深了。
“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啊？”绒绒忍着泪佯装嫌弃，嘟嘟囔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