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传奇】翡山有妖(12)

我依然无法理解：“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修仙？”
他哈哈大笑，“这不是应该问你们仙人吗？”
他已经无法沟通，我转了个话题：“翡山附近的村子成为你的牺牲品也算了，你为什么要伤害其它地方的平民？”
他更激动了：“我呸，我根本就没离开过仙景村！你还想罗织什么罪名？你为何不让我成仙！”
我叹了口气，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被你害死的那头灵兽，是什么兽吗？”
“它们叫䑏疏，代表运气。䑏疏现世，心想事成。倘若等翡山上所有的䑏疏都成功诞生，仙景村将人人都能得偿所愿。”
他愣住了。我转身离去。
我决定亲自去调查其他地方出现的闹妖一事，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同。那里只有妖兽袭击的消息传出，并没有出现伤亡。
很快我又发现，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妖兽袭击，那些妖兽出现的痕迹，都是人为伪造的。
而我在那些痕迹里，发现了老村长的气息。
老村长伪造妖兽出现，自己再以救世主的姿态降临拯救世人。在世人的眼中，他就是真正的神仙。
在凡间也流传着关于我的讨论，说我来了这么久，翡山的妖兽却迟迟得不到解决，更像一个伪仙。我没有去反驳，跟凡人争论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师伯告诉我，翡山的基础阵法有两个作用，一是巩固翡山上的仙气，二是封印上古凶兽的残骸。
现在有人对基础阵法动了手脚，封印发生了松动，妖气泄露，有妖兽将要复苏了。
那是真正的妖兽。
十四
我再次回到仙景村的时候，老村长正在收拾残局。
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对仙景村，已经越来越冷淡了。
这次，我直接带走了他，向他质问他在凡间的事。关于那些事，我希望他给我个解释。
他先是惊诧，然后平静，再然后，他对我不再畏惧。
他嗤笑道：“修仙修仙，修成了仙又如何？能有现在我这般快乐吗？”
“可你已经是人界的最强者，你本有机会成仙的。”
他笑得更欢了。“你们真是虚伪。”
“从仙人飞升仙界之后，就在不断地抽取凡间的仙气，开始你们还会维持点平衡。但现在，你们只有欲求不满，世间的仙气已经近乎枯竭了，你还要我们拿什么去修仙？”
“这寻仙之路，早就断了！”
“你们又可曾向世人吐过半个字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