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project同人文·封兽鵺篇】(2)

那时的我，如果意识到这一点，便不会落得现在的“命”吧。
……
母亲死了，杀她的阴阳师是个“善”人。
他照星图摆开阴阳符，护着身后的“恶”，狩衣猎猎作响，像是替天行道。
……
我第一次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产生了怀疑，吼着不甘与悲伤的语缩回属于妖怪的黑暗里，看着村庄亮起刺眼的炊光，宴请那个庇护恶的善人。
内心有一团火。
母亲的尸体逐渐冰冷，一点点磨碎暖了我的胃，像吃掉那些恶人一样，流转多年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仿佛一搪瓷碗盛入一片海，从眼眶溢出的咸涩水滴大颗大颗落入血泊。
深吸一口气，吐出浑浊的雾。黑夜里低头只看得见十片柳叶刀般的指甲。
……
我吃了那个阴阳师。在接受鵺的宿命前，我想当一回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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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鵺，我出去了。”
长发的僧人像往常一样踱步过团铺边，完全不在意女孩无比难看的睡相，又嘱咐一句：
“不要再把来扫墓的人吃掉。”
“……嗯。”
僧人短暂地愣了一下，鵺的承诺可是罕见，不过，鵺的喜怒无常她也见怪不怪了——可能做了什么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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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想……看懂人心？”
那位金发妖怪坐在裂纹上，折扇掩面，嗓音如蜜。
领我来的九尾狐狸默然侍立，我的命已经不归她管了——我知道我正面对着什么样的妖怪。
我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是。”
“你可是鵺哦~可以看透人类善恶的鵺。”
身居高位者挥罢裂纹，瞳孔里映着一只正体不明的妖怪。
“只有看懂人心，才会懂真正的善恶。这虚伪的世间有做着善事的恶人，也有毕生行恶的善人……”
辩解孱弱无力，她的回答经由扼住我咽喉的手，杵进内心深处深埋深藏深沉入泥的淤浊——
“你，只想让身为鵺的自己，有一个杀他们的理由。”
颤抖，
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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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的年岁只留有极为短暂的记忆：身为‘妖怪’的我被唯一看不见善恶的人类所杀，剩下一只半死不活的鵺被一只没有善恶的妖怪救活，后来，再后来，一个我看得见善恶却永远无法评判善恶的僧人拎走了世界上最后一滩正体不明的自己。
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