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勇者(17)

湊摇摇头，说，我问的是当时痛吗？
神乐心说这不是废话吗。她试图摆出一个笑容，努力在湊面前露出无所谓的神情来，眼眶却红了。她已经忍耐一整天了，她有很多话想对湊说，说她很想念她，说她这么多年的经历。话到嘴边又全部吞下去，湊没离开前常说人不能强求他人改变。神乐以为湊转世了脾性应该也是变了，可这不是完全没变吗。神乐畏惧自己说出的那些话会影响湊的决定，影响湊接下来的人生轨迹，她不应该，也不能。她想自己在湊离开之后，兜兜转转很久，当过魔王，也当过勇者，这点小伤没有几千次也有几百次，她早就习惯了，这都是可以忍耐的。困惑的事情，烦恼的事情，总是会有的，她早就应该习惯一个人了。

神乐埋下头，说，不是很痛，早就习惯了。
其实超痛的，她在心里说。眼泪多到快要憋不住。孤独的时光压在她心上，让她喘不过气。夜空干净明亮，星辰闪烁，一颗流星划过，风里带着点凉意。
明天大概是要下雨夹雪了。神乐想。
湊一下一下拍打着抱着自己的神乐的背，哼着不知名的歌。
7
湊说，我准备回去。
神乐哦了一声，说我会去送你的。继续低下头吃自己早饭。
神樂めう反应很大，她瞪着眼睛对神乐说，为什么不留她，那边的世界有什么好的？短暂百年转眼而逝，あくあお姉さん会遇到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