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与园丁（32）(3)

他蹲下身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耐住性子询问：“你家住哪？”
艾玛愣了神，顿了一下下意识回答“大道西三街23号。”
“住那么远跑来这买东西？不知道这儿最近治安不好？”他不爽的白了她一眼。“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家。”
艾玛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但还是断断续续的抽噎起来。她一边用手背擦着不断溢出的泪水一边呜咽着，含糊不清的说着谢谢。
他整理好了东西，看她盖在衣服就开始抽噎，拧着眉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穿好。我送你回家。不怕，结束了。”语调别扭的往下降了一个音调。仿佛耗尽了男人最大的耐心和温柔。
艾玛不敢再耽搁，男人背过身去不看她穿衣，留给她时间整理自己。直到她粗略的整理完毕，怯怯的喊了一句好了，他才开口道：“走吧。”
男人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她在后面慢慢地跟着他。用尽最大的努力却还是小声抽噎。
他又叹了口气：“你叫什么？”试图缓和气氛。
“伍兹•艾玛。”她用手背又抹掉了溢出的泪，泪水盖住了她的眼睛，她有点看不清路。
“为什么跑来这？更何况这么早？”
“我.......”说不上来。“清晨的蔬菜比较新鲜和便宜。”
男人对此似乎无话可说。于是他们就这么沉默的走着。

时间稍晚，有人已经开始上街。和艾玛一样，都是前来购买今日的蔬菜和食材的。
有好奇的妇人会多看两眼。但见男人面露不善，就好奇的张望几眼便匆匆收回。
男人深呼吸并抿住嘴，重重的呵出。咬着牙想让身后抽噎的女人快点。又想起她刚经历过的事只能压下心头的不悦。
搞得他好像家暴男。可恶。
脚下不自觉加快，直至艾玛匆匆追赶时不小心差点绊了一跤才发觉自己走得有些太快。
“对不起。”她怯懦的看向他，嘴唇有些轻颤。刚刚差点摔跤，他反应极快的扶住了她。
男人舔了舔牙，什么也没说，只是稳住了她之后极快的松开。
记忆太过久远，她的眼神和当时太过相似。他都没发现，她们长着同一种颜色的眼睛。
他的耳边忽而炸开了剧烈的炸响，记忆一时间中的画面竟与此时重叠交错。
“撒贝琳.....”他无意识的呢喃出这个名字。艾玛耳尖的听见，但不明白什么意思。“什么？”
“不，没什么。”他浅蓝色的眼眸看向别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而手早已紧握成拳。
别想了，没事的，她不是你害死的。别想了。
“我们快到了。”他岔开了话题。然后转过身准备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