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O】第五章 铁翼辉煌(5)

“好，拉升......”嘴角泛起的笑容才刚刚能被人所察觉，背后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他感觉自己变成了风中的一片落叶，被狠狠地拍进外面稀薄的空气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强烈的内脏损伤和缺氧一直在催促他赶紧闭上眼睛睡一觉：“不可以......不可以睡......”他的念头突然中断了，一具身体在自由落体的过程中迷失了自我，随后陷入沉睡。
三台战斗机躲在云层里，荧蓝的指针不断扫过墨绿色的显示屏，飞行员冷漠的注视着代表着我方，敌方与导弹的小亮点的死亡之舞。“够了，我们该加入了。让这群不识好歹的航空兵尝尝红色空军的铁拳！”
战斗机猛然向左一拐，高速巡航时的三角翼逐渐向后翻折，随着“咔哒”一声固定在前掠翼上，灰黑色的机翼上涂着猩红六角星，那是燃烧后灰烬的颜色。“81194”“81198”“81210”，三个漆黑的数字就像核爆中心人们气化后在墙上留下的阴影一般，一颗强健的心脏躲藏于厚重盔甲的保护之下，把冷冽干燥的空气燃烧殆尽，从足足有半人高的尾流喷口中喷射出去。打头的驾驶员整个面部都被飞行头盔和氧气面罩包裹，沉重的呼吸声穿透重重设备阻拦，在狭小的驾驶舱内回荡着，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操纵杆，就好像要把它捏碎一般。黑白色领章上的一行字已经模糊不清，但却是每个飞行员都知道的——“LSFN CVN 80 polarized light”（联邦海军舰队 CVN80 偏振光）这三把剑并没有挥向那些还在与”苏德联军“鏖战的共和国战斗机，而是直扑向还窝在后方等着命令的预备队。

“F*ck You Motherf*ck!天杀的战斗机来了！防御！”原地转圈待命的F/A-18中队被这突然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偏振光编队还没有发动攻击自身便阵脚大乱，似乎和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飞能够挽救他们的生命一样——与布朗运动的相互碰撞只有一步之遥。当队长嘶声力竭的喊声终于把他们敲醒的时候，机腹导弹舱早就打开对着他们了——“给我敲掉他们，为列宁格勒号复仇！”和转轮手枪似的发射架伸出来，咆哮着丢出覆盖半边蓝天的导弹暴雨。
他的瞳孔骤然缩小了，目光所及不再是滴滴作响的警报器，也不再是闪烁的雷达屏幕，而是那扑面而来的灰色长柱，与逐渐昏暗的天空，他闭上了眼睛，脚下的地板就像冰面一样破裂，连一声呼喊都没有便堕入了寒冷刺骨的冰水中，涌进气管的水逼迫着他咳嗽，而理智却又告诉他一旦张嘴便是一条死路。胸口一阵阵的剧痛传来，或许是冰水终于撕裂了他的肺组织，或许是多年未曾复发的心脏病牵着死神来接他去另一个世界，但是这都不重要了。“安娜......维尼斯.......我的孩子们.......”他松开了手，驾驶舱顷刻间被熊熊烈火所吞噬，任由战机在空中燃烧，爆炸，坠落。队长陨落后，其他没来得及躲开的队员也跟上了他的后尘。“队长！......20208接任长机，立刻反击！闪避！”一种平淡到冷漠的表情逐渐在她的脸上形成，刚刚从空军学院出来的她还没来得及赶到本应服役的陆航机场便被海军的宪兵队带走，被迫开着早就过时的F/A-18战斗机上战场，与先进自己几代的苏-59，Me-155G和MCA-55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