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萦乱11/温戈尔&休谟3(2)

“我说过我是个种族意识吧？虽然现在我已经不是某个种族的集群意识了，但生命形式上的不同还是多少影响我的意识形态，这种影响...主要体现在和你们这种物质生命的沟通上，不会太影响我作为审查官。”休谟一边说着，躺到在草地上，目光不是望着没有星光的夜空，而是瞄着空地边上蔓延出来的树冠。“不过审查官还会处理一些‘民间’事务，这些影响会有所制约。”
“所以渡鸦长官就教我一些技巧，让我可以借着自己的生命形态，去临时融入其他文明的社会中，这种外力倒是有利于我破除掉那些影响，体现出来，就是我会更加像个‘人’。”
“但是没想到你的文明只不过是多了两个种族，复杂度竟然相比那些单种族文明的社会高出接近两个数量级...”休谟瞟了眼温戈尔，“甚至让我的心智受到改变...也幸亏渡鸦长官曾经有所预案，我可以通过一项‘神术’来校准我的心智。”休谟似乎还有些后怕。
“对了，你的那个文明...现在如何了？”温戈尔有些好奇。
“他们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咯，我已经脱离种族意识的位置了，现在也只是文明中的一员。我应该没跟你说过，当时是某种...世界外的非正常自然现象毁灭了我们，我则是在当时出现的。而渡鸦长官出手解决时，在重置那片时空后，就把我带走了。”聊起这事，休谟显得有些犹豫，不过似是怕温戈尔误会，她又解释道：“我对这事是无所谓的，毕竟一切都挽回了，主要是那种自然现象还不是你的接触范围，虽然你迟早要接触到，但我觉得最好要让渡鸦长官来决定什么时候让你了解。”

温戈尔听了，点点头，“既然是迟早的事，你让我提前知道也无所谓吧？”
休谟只是摇摇头，但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接上先前的话：“在我被带走前，渡鸦长官问过我要不要在文明中保留一个种族意识的位置。我倒是拒绝了，毕竟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拘束，而我似乎又继承了我们文明的那种追求无拘无束的精神。”说罢，她笑了笑。
“说起来...审查官不是不能随意插手文明正常发展么？”温戈尔又问道，休谟盯着他看了一会，知道他有些不自在时，才轻笑着开口。
“干涉文明发展？只是成为种族意识而已。”她似乎意有所指，不过并没有让温戈尔猜测下去，便继续开口：“不干涉文明正常发展，只是不让我们提供超过文明当前世界观的科技产物，你在文明中的职务？这重要么？”
温戈尔侧了侧头，想到什么，也只是对着休谟：“谢谢前辈提醒。”
休谟联想到什么，不由得又笑了起来，“说起来我貌似也就几岁而已吧，毕竟我的诞生是在几年前的事，我可真是占你便宜了呐。”
温戈尔一愣，嘀咕道：“但从任审查官的时间上来说你可确实比我大...”
休谟撑着草地起身，“换做是之前的我可能也不会有太多感触吧，对了，不用叫前辈，直接叫名字就行，我们这几个世界的审查官都习惯直接叫名字的，”又收敛了笑声，缓缓走到空地边缘，朝温戈尔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