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2）(2)

金道英每次都调侃：“怕辣可以要求少放点泡菜。”
“喜欢。”
两个字呛得他说不出话来。
当然餐馆里也有不好的事发生。
一次，一个女酒鬼，大概是晕头转向进错了店，扶着门踉跄着进来，点了两杯啤酒。
周围人都对她敬而远之，估计招惹上没什么好事。郑在玹坐在她斜对面，闻到一股呛人的烟酒味，见势把座位往后挪了挪。
那女人“吨吨”喝了两口酒，便趴在桌子哭，口中骂声不断，很多食客受不了她这德行，在店里吃的都换成了打包。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闯进店门，他留着板寸，眼角有刀疤，胳膊一撸起来，露出青色的纹身，怎么说呢，除了不像个好人，还有点滑稽，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他晃着膀子，直冲向那女子，薅起头发便破口大骂：“你这婊子，又在外面找野男人是吧！”
那女人不就范，挣扎着，高跟鞋跺向男人的脚：“你谁啊，我才不认识你！”
“不认识？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你老子了？看我回去不打死你！啊！”男人闪过一脚，没闪过第二脚，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叫声。

女人趁机向前扑去，正落在郑在玹跟前，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扯着他的衣服跪立起来，声音里带着哀求：“救救我！他要是把我带走的话，我会没命的！”
刚刚成年的郑在玹还没经历过如此闹剧的一幕，茫然无措地想要把女人拉起来。
“好啊，这就是你养的小白脸儿是吧！还不承认！”他面露凶光，顺手抓起啤酒瓶就往那边砸。
飞来横祸。郑在玹下意识把女子往边上一推，双手抱头掩护。
哗……啤酒瓶破碎的声音，玻璃散落一地，还有血，他听到一个“唔”的痛苦声音。
不是自己发出的。
金道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小搭档挡这一下，就是太快了，思维反应不过来，身体已经冲过去，将郑在玹整个人抱住，啤酒瓶落到他右肩稍往下的位置，店里暖，他还只穿了工作服，碎片于是一瞬间划开他的衣服，狠狠地切割他的血肉。
好疼。
男人还想砸，被暴起的郑在玹一脚踹倒在地，“滚！”他也不知道如何凭空生出如此大的力气，男人眼见着他双眼发红，气得浑身发抖，向后退了两步，就听店长说：“别打了！我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