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亲吻(2)

“这就是他新谱的曲子，还邀请了知名钢琴家演奏”
“你说的就是那个天赋异禀却因为脾气古怪被同行嫌弃的作曲家？”
“是啊，每次都会被他的旋律震撼，从来也没见过真人，作曲后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说的是……华卷？大家都这么叫他，估计也不是真名”
……
哦，原来台上这个只是被邀请来演奏的，回过神来，白胡子老头已经鞠了躬坐在了钢琴凳上，他按下琴键，流淌出琴声，我愣住了
我旋律里听出了强烈的情绪，像是风缠着雨把冰凉甩在脸上，把怨恨悲伤狠狠塞给我，听出了他在苦苦的追寻，却不知道自己追寻的是什么，他一直在寻找寻找所谓自然的准则人生的真理，或者……是一个相似的灵魂，我觉得我成了他手里的乐器，献上我的一切，我的身体灵魂，发出灵魂撕裂的声音，成全他伟大的艺术，和他强大的灵魂。
下一章节，我好像见到了一个冷漠的神，他看着人间苦楚，只是注视，从不垂怜。静静的看着撕裂的美好，残缺的精致，破碎的真相，模糊的归途。看着被追寻的，被舍弃的，被关注的或者被冷落的，他是一个跳脱出世界绝对客观的存在，使我想起巴赫的十二平均律，无法分辨出到底是艺术还是逻辑，我在他构建的世界中徒步，他带我看激烈我便激烈，他带我看沉静我便沉静，我依旧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切，只是这种近乎被他人控制掌握的感觉更加令人安心，令人沉迷。

我可能，爱上他了……我不确定用“爱”这样的说法是否合适，这种无关背景无关身份无关任何别人理解中的重要的标准的爱，让我害怕，但我却因此更加清楚的知道我的渴望，我愿意靠近他，无论代价如何。
音乐会散场，梦醒。
我等其他人都离开，决定一个人待一会，处理好这种陌生的情感。
有人踱步走近钢琴，我知道是他，不用理由，是他。
我离开座位走到台前，他按下琴键，我看着他，他似乎并不在乎我目光，自顾自的弹奏。
他按下最后一个音符，我终于出声问他
“你会喜欢有人照顾的生活吗？”
他犹豫，我突然觉得莫名其妙这么问很奇怪
“我其实……”
他打断我的话说
“只是照顾的话，不反感。”
我说“那我想照顾你，仅仅是照顾而已。”
“你叫什么？”他问
“叫我炸炸就好”
他终于抬眼看我，没有震惊或者喜悦的表情，看不出来明显的喜怒，我有点怕他。
“那走吧，去我家。”他就对我这么说，如我预料的一样，根本不考虑什么行李时长之类的东西，如果他考虑了，那也许我就会犹豫要不要真的和他走了。我更希望他像我所猜测的那样，极度自我，如果附带疯狂和冷漠那就更合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