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巧之城 第四章 圣玛丽街，小丑进行时(3)

话说回来向导先生，你看到这么精彩的演出不会有些激动吗？内心不会被他们的舞姿触动吗？明明，明明是那么厉害的说。
当我将内心的这些疑问投给向导先生时，只得到一句——
“嗯，好厉害！”
真敷衍！
我有些闹脾气地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到了更为有趣的东西。
那是小丑吗？那是小丑吧！怎么看都是只会出现在马戏团里的小丑吧！
“我们去看那个！”
我拉扯着有些发呆的向导先生。尽管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照做了呢。
在小丑眼花缭乱地使出了各种把戏间，我已经看得晕头转向了。
太，太厉害了！
“……有点东西。”
小丑的表演似乎把向导先生也折服了呢。
说是小丑，他更像是个魔术师，不，是幻术师。众目睽睽之下，小丑把手中杂耍用的球抛掷空中，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信鸽振翅飞走了，引得围在他身边的小孩们兴奋地欢呼。
“感谢大家对小生的表演的喜爱。为了回应大家的热情，最后的最后请允许我用一个华丽的离场为大家带来最后的欢乐吧！”
小丑在将鸟儿重新变回球后，夸张地对身边的大大小小观众鞠躬示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脸上的小丑面具笑意似乎更浓了。
话语间，小丑搬起了一直放在他脚边的随身携带的礼物盒将其中的大量道具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倒吊的小丑人偶、表演杂技的球、麋鹿玩偶、圣诞风格的小装饰，在倾倒出的那一瞬间仿佛停滞在空中，使中间的小丑多了一种离奇的荒诞感。

这些停滞在空中的小道具可能是有细线牵引，在空中开始一边自由舞蹈着，一边绕着小丑缓缓地旋转着，而且越转越快，在我和向导面前的小丑显得越发的不真实起来。
我也许小小的惊呼出声了。但是在这样的表演面前，我的赞美之声抑或是欢呼之语都像白纸般苍白无力——小丑的落幕表演狠狠地撞击着我的内心 ，用演出的语言全盘否定这我刚刚脱离的单调乏味的实验室生活，以这样壮观而荒诞的景象向我宣称人的活力远比实验室中的一隅来的热烈。
“小心——！”
耳边传来了向导焦急的声音。
下一刻，他的声音被满目的火光和轰鸣的爆炸声完全盖住。
Y-6
奇怪的人，奇怪的表演。
这是我对小丑的评价。老实说我的这个评价满主观的，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浮夸和虚张声势的风格。但如果从客观角度来分析，这位街头小丑的表演风格凌厉，富有张力和创造力，确实是很出色的表演。
不对劲？！
这三个字毫无征兆地从我的心底传出。
也并非毫无预兆。高速旋转的小丑和小物件都发出了危险的红光，就像快要爆炸一样。
这怎么可能？我原本想笑笑就把这个念头抛在一边，但是我身边可是有价值不可估计的“王女殿下”千石小姐，再怎么不可能的危机我也想尽可能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