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哈尔拉克》第五章：祀.染穹（其二）（旧稿）(3)

蹲坐于时代广场东侧的青草地上，Bernice用双臂拖起裙摆，右手把住一罐啤酒，头靠于两膝之间，低垂那对仿佛镶嵌着蓝宝石的眼眸。旁侧便是木制的黑雕靠椅，海诚双腿盘坐在椅上：
“您打算待到什么时候，Ber小姐？”
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罐，断断续续地思索着。Ber的酒量不及Cry，是那种喝半杯便会醉倒的不胜酒力的类型：
“嗯？哦，是你啊，酒吧的那个实习生。叫什么来着……哦，是叫海诚罢？”
“看来您还没醉到将要失忆的地步。”
于是解放双腿，海诚紧贴着椅背，向后一仰，便翻滚而下，稳步立于草坪上。
似乎勾起了Ber的兴致：
“身手不错。练过？”
“没。只是从昨天吓跑那帮狗仔开始，身体便愈发不受控制，总会无意地想做些高难度动作……”
“Cry跟我描述过，但似乎是把你神化了……不过听起来，你投掷的技能或许值得专精……”
“真像她的行径。”
“你没事来这干嘛？”
“怎能叫做‘没事’？就外头那大雨，还不得进来避一避吗？”

但仅是走到这里，海诚便又耗尽了气力。他的身体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极易疲劳。
“哈，也是呢……”
或是那兴致消逝了，又或是Ber的性格本就无常，再淡尝烈酒一口，便没了声息。
海诚向女子挥手招呼着，示意自己即将过去，但Ber又低下头，将脸捂住。径直走到那位小姐旁侧：
“这就是您所谓的‘下班后的自由时光’么？蹲坐在有玻璃顶挡雨的广场，一个人喝闷酒。”
“你管不着。”
“……”
酒醉的态度普遍如此，海诚疲于放在心上，便先蹲坐下。于女子的旁侧注视她，没有回应。又望向头顶那被雨珠所打击着的玻璃罩，每一滴都如此迅猛，水花四散而开，绽放出高洁携着不朽，坚信着：只要坐久了，总会有天可聊的。
——
时代广场，它对得起“时代”这一词辍。作为一座见证了时代变迁的广场，它被初代仿生人们于2031年5月份筑造而成。选址在人类正遭受杀伐的夏国魔都外滩的一块繁华街区附近。创造者们为纪念自己那所谓“反抗精神”的胜利，还特地减缓了屠戮的脚步，于新落地的广场上开展庆典。 讽刺的是，这座曾弥漫过血雾的，曾充斥着杀戮的广场，非但没在“2031归乡”事件后被粉碎，反倒是被重新翻修，洗去血水，便再开始用作纪念。但与曾筑造它的那些初代仿生人所赋予的意义不同，时代广场被翻修的目的，旨在纪念那些在“屠杀”中勇于反抗初代仿生人、为争取和平而作出过卓越贡献、巨大牺牲的领风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