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湖岁月摧（三十三）(2)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任我行愤怒的问道。
东方不败回答：
你自己做的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把他们当做你的玩意儿。你控制他们的言行。他们只能对你歌功颂德。他们不敢说半句真话。你让他们彼此提防。他们的存活全凭你的恩赐。你随意的打杀他们，仅仅是凭着自己的好恶。你只允许他们撒谎。你听不得半句真话。你鼓励他们做荒谬的事情。你让他们既堕落又疯狂。
任我行笑了。
火在烧。你不救火吗？
东方不败说：拦住了你。自然有人救火。
任我行说：你怎么就认定这是我放的？
东方不败说：他们怕死。不敢折腾。敢折腾的当然是你了。
任我行说：不是你吗？
东方不败说：不是。如果我放火，一定要先杀了你们。
任我行说：那么，我为什么要放火烧黑木崖呢？
东方不败说：因为，你知道这里注定保不住了。你不想留给别人。你自私。
任我行说：为什么？他们只是土鸡瓦犬而已。你不知么？

东方不败说：知。只是，上头已经决心不再养你了。
任我行笑了。
任我行说道：看来你知道自己是了。啊……你不想做了，没有野心了？你不是视人命为草芥的么？怎么？糊涂了？
东方不败说：不。我明白了。我不能过糊涂日子。我终于知道自己是个人了！
任我行。你疯了。你需要彻底的洗清自己，可是你没有得到机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急不可耐了吗？
任我行真的疯了。他怒吼道：我没有！他们只是绝望了！只是恨我！他们才要引火烧山！
自以为聪明的东方不败，一瞬间，就傻了。
这个自作聪明的教主，有的时候把人想象得太简单。有的时候却想象得太复杂。
任我行从她身边走过。他说道：你别自作多情。你给予他们的不是爱，而是仇恨的火苗。
东方不败沉默了。她发现，扭曲的魔教，真的是处处扭曲。
魔教终究要结束。就像名门正派一样。人要脱离这苦海，还是要做到，结束这险恶混沌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