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雷娅篇·第二个要求（二）(2)

“至少我们还有可以坚守的正义与法则。”
“我没有。”
博士站起来，转头看向远方如同蚂蚁般的登山旅客们。
“想要听听我的故事吗？一个枯燥而绝望丝毫不会提起听者任何兴趣的故事。”
“如果这能帮我找到让你拥有信念的方法。”
“不需要，我的信念就是罗德岛。”
博士伸手拉住塞雷娅跳下火山口坠向湖面。
“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在支撑着你，这并不符合理性。”
在高空中，博士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理性无法理解非理性的你，你的钻石，你的坚持，你的扭曲都是如此的让我感兴趣。”
塞雷娅抓住博士转过来换成自己在下抱住博士应对即将到来的冲击。博士没有任何的挣扎，塞雷娅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无法生气。
两个人如同导弹一般撞入水中，巨大的冲击让塞雷娅不禁松开了手臂，只感觉皮肉都要裂开。多亏了常年锻炼的习惯，她并没有实质性的受伤。
至于博士，他肯定微笑着看自己的笑话。
塞雷娅睁开眼睛看向上方的博士，却没有看到那副假惺惺的笑容，而是一个有些落寞的博士。他悬浮在透明的水中，背后是灼眼的白日。
亮白色的光带在水面飘动，博士完全放松了身体看着塞雷娅，只是简单的看着。

本以为已经了解博士的塞雷娅在这一刹那又回到了原点。
为什么要露出这副表情？为什么不来嘲笑如此狼狈的我？如果这么落寞的话你教给我的又是什么？如果真的不了解自己的话又为什么要那样说我？
为什么是我？不，又为什么要选择赫默？
塞雷娅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张合同。
起初她觉得博士想要做什么，后来她觉得博士想要告诉她什么，现在塞雷娅不禁疑惑博士的目的是什么？追求赫默？追求我？
或者，他仅仅是需要我？为什么需要我？
塞雷娅游向博士，抓住他的衣服浮到水面。过程中，博士不像一个落水的人般疯狂挣扎，而是如同尸体般没有任何的动作。
浮出水面后，博士轻轻一笑。
“我知道一个咖啡馆，过去洗个澡顺便换个衣服？”
“你不把我拉下来我也会答应。”
“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理性了。”
…………
两个落汤鸡造访了赫拉咖啡馆，博士推开玻璃门，身上还滴着水。他径直朝员工休息区走去，顺便向在柜台的店长打个招呼。
“我们借用一下浴室，对了你们有多余的衣服吗？”
店长抬眼看到是狼狈的博士不禁打开扇子遮住嘴，眼神中却透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