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9(2)

“下午日程改了，我们休息。你也没事，帮我挑挑吧。请你吃饭。”
我笑：“最近老是你请我吃饭，真的是很麻烦你了。”
木青回头：“我感觉你不笑更好看些。”
我：“……”
“挑一只吧。”他径直走到狗狗那里：“我想你会喜欢狗。”
看着对他特别献殷勤的年轻女店员，我笑了。
如果你知道这个长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是个跟踪狂，你还会笑得这么灿烂吗？
“余子墨，”他打发走对方后看过来：“挑一只我送给你。”
“我不喜欢狗。”
他走过来只是盯着我不说话，我只能抬头看着高我一头的人再次强调：“我不喜欢狗。”
他点点头：“看来是我搞错了，这不是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我特意请了假，本来很开心的，我以为你会很开心。”
“那我们去吃饭吧。”
“嗯。”
我不想搭话。
一直都是他在说我在听，突然今天他也没说话，这饭就吃得格外隔应。
吃完饭离开时他突然说：“有东西影响到你了，我会处理干净的。”
莫名其妙的。
直到我到达家附近拐弯去了小巷，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血迹已经干了，除了凌乱的箱子布料什么都没了。
没有一听到动静就露出来的眼睛了，还有“汪汪”的催促声。
“不过是一只投喂了快一个星期的狗罢了，”我把公文包里的面包牛奶，还有火腿肠拿出来扔在地上，指尖是我也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脚步有些乱了，我走出小巷。
路灯下我拨了电话号码：“木青，你什么意识？”
“你感没感觉，我和那只狗挺像的。”
“你喝酒了？”
“喝了，可是我没醉。”对方笑着问：“我是不是和那只狗挺像的？”
我努力地冷静着讽刺道“你可比它幸运多了。”
话落，我听见对面传来玻璃杯子被打碎的刺耳的声音。
“你感觉我比它幸运？！”
“余子墨！我不过是帮你痛快地做了个决定！”
“都是要被抛弃的，为什么还要抛弃他之前对他这么好！”
“也许他会感激你曾经的施舍，可是、日复一日地、他会越来越恨你，恨你为什么要抛弃不要他。”
“何必让它这么痛苦，你说是吧，嗯？”
我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事情不受控制了。
“你打电话，是见面后第一次主动打给我吧。”对方在笑“我真希望你不要打给我，因为这让我意识到，我还不如它呢。”
“到最后，你还是选择了它。
可是我，当初你抛弃得太决然了。”
“这只是个开始，余子墨。”
以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