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当下(4)

“我回国了，你现在有空吗？”
“抱歉，现在可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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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之后，白井还是和御坂一起坐在了附近的咖啡厅中。
本来还没准备好，拒绝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紧接着就被告知对方已经到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赶下楼御坂就站在门口。
用勺子搅动杯中的咖啡，尽管知道自己动作不自然，白井也不知道面对五年不见的学姐该说什么。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如同五年前一样。对方却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感觉双颊发烫。
“怎么了吗？”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真是太好看了。啊，我不是在说校服，我在说你，黑子。”
五年的改变这么大的吗？白井不知道御坂的话用意何在，还要再强调一遍说的是她而不是衣服，但她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肯定至少红了一个度。

气氛归于沉默。白井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明白御坂不喜欢沉默的压抑，于是拼命地寻找话题。
事情比她想的要简单得多。
御坂先一步开口，一引起话题白井就下意识地跟着她的话往下说，气氛立即活跃起来，那份默契被唤醒。她在别人眼中一直是独立的人，不过独立和内心的那份渴望也没有冲突吧。她很享受和御坂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那是个非常美好的上午。
至少在御坂说出那句话之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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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我要结婚了。”
【还好没有失手打破杯子。】听到的一刹那，白井的内心可谓是波涛汹涌，五味杂陈，不知所言，只是借着喝咖啡的几秒钟，她就强压下情绪并组织好了语言。
“恭喜您。”
御坂不高兴了。白井几乎是瞬间看穿了御坂的表情——唇角向下，微微撇嘴，紧盯着咖啡杯，不时摇晃，偶尔目光上瞟，似是想要观察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