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女孩最好的命（三十二）失恋的辫儿哥哥(2)

芷澜从没尝试过安慰失恋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那么由着张云雷握痛自己的手，静静地陪着他。张云雷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就站不直了，干脆瘫坐在地上。芷澜跪坐在张云雷身边，把他的头搂进自己怀里，一手揉着他的头发，一手用手帕帮他揩眼泪。
张云雷哭着问芷澜：“小叶子，我是不是特别差劲啊？”
芷澜说：“当然不是，你很好。……或者应该说，你太好了。”
“怎么个好法？”
芷澜把下巴靠在张云雷头顶，柔柔地说：“你呀你，从小就要强，生了副刚烈性子，受不得一点儿委屈，样样都要练到最好。人家陶阳倒仓了还不是乖乖学相声，你倒好，直接跑了。”
芷澜望向湖面，继续缓缓道：“你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唱不好戏就宁愿回家，出门北漂穷困成那样，都不肯伸手跟家里要一分钱。回来之后，为了弥补六年的空缺，日也练夜也练，练得嗓子干哑眼珠儿通红，老师们刚夸过你基本功扎实，你又变着法儿地钻研新节目。你也知道贪多嚼不烂，便日日起早贪黑，生生把许多学问技艺练出些名堂来。”

张云雷听得入神，哭声渐渐平缓下来，心里也是颇觉感慨。
芷澜用指背轻柔地抚过张云雷的面颊，说：“现在的你呀，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用不了几年，只等着一个机会，一定能天下皆知。”
张云雷从芷澜怀里抬起头来，看着芷澜柔情似水的眼睛，微微抽泣着说：“我不怕我自己不好，我甚至不怕全天下都说我不好，可是小叶子，你知不知道，被自己心尖儿上最重要的人否定是什么滋味？”
芷澜用心擦干张云雷的脸：“知道啊，连呼吸都疼得厉害，是不是。”
张云雷绝望地闭上眼睛，却已经哭到干呕，再也哭不动了。
芷澜也不说话，静静地陪着张云雷坐在地上，刚开始还能心绪平静，到最后忍不住陪着张云雷哭了一场。
过了许久，张云雷许是哭够了，又或许是觉得大晚上的让妹妹陪自己呆在外面不合适，便说：“风硬了，咱们回家吧。”
芷澜点点头，张云雷站起身来，芷澜也要跟着起来，却“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没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