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是万妖也不像妖

没办法。
时过境迁，伏羲顶着老王爷的脸，再一次说出了这三个字——没办法——上一次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是他眼睁睁看着他要护的众生肢解了他的儿子，而他的妻——女娲大神，一怒之下就要毁天灭地，将所有她亲手创造出来的人屠杀个干净！
他拦住了妻，却拦不住心，他不能明白，为什么他教儿子保有怜悯世人的赤心，最后却将儿子害成这个样子？难道他教错了吗？难道他护佑苍生的理想，自始至终都是个一厢情愿的笑话？！
“你有什么办法能平息我的愤怒和恨！”
他还记得妻一蛇尾将他甩出老远，而她凄厉的质问和颤抖的瞳孔，都在宣告着他身为神祇，对于人类作恶的无能为力。
没错，他没办法，他能拦住妻子屠杀生灵，他能将儿子的魂魄放入自己体内保养，可是，他却没办法阻止人类认定儿子神农就是瘟疫的源头，更不能阻止儿子以身殉道，用承受五马分尸的痛苦，来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唤回众生的理智。
他没办法，除了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然后尽力弥补之外，他毫无办法。因为儿子的选择，也是他的选择，儿子是他教导成这样的，而这，也正是妻子女娲恨了他万年、弃了他万年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