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3)

“也，也许，……吧。”校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挺好……告辞。”
王一博并没有四处看看，而是直奔监控中心，这所学校唯一的优点，大概也就这么一点了。
刷着“学院头条”，王一博回到了车上，一直等到放学，他要看的好戏，现在才开始。
净思厅
“挺准时啊，高材生，来这么早。”
“要怎么样……你们才能不计较？”
“不着急，我听说，你爸是个杀人犯？妈妈呢跟着另外一个人跑了，怎么？没带你吗？”
“……我，…不是，没有……这和我迟到有关系吗？”
“嗯～也是，没什么联系，只是……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杀人犯的孤儿小子和我们在同一水平，哈哈！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装什么装！因为你，我们丢了多少脸？！你知道吗！”
说话间，一个拳头捣向肖战的小腹，趁他弯腰的时候，扯起他的领子冲着他的脸打，拳拳到肉，脚脚伤骨。肖战带着一身伤仰面倒在地上，右脸高高肿起，嘴巴里不知道怎么了，全是铁锈味，肖战挣扎半天，也只吐出几口血沫。那个先前温和的男生，站在一旁充满可怜的看着他。

王一博看着电脑里的监控画面，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迷茫，害怕，一样的学校，相似的境遇。记忆中彩色玻璃砖折射的光和反锁的门；虫子爬到手上的痒感；被按在地上撕扯的自己；摸到自己身上的手和那些笑……王一博面部扭曲，身体轻微的发颤。视频里的那个人和当年的自己，真的……太像了。
“真是，这样不就好看多了？”
“差不多行了，我站不住了，走吧。”突然的声音响起，宣告着这件事的结束。
“没事吧？！来，先靠着我睡会儿。”
“没事。”
高大的身影走了过去，打横抱起对方，对方乖乖的伸手搭住他的肩膀，缓缓闭上眼。那人看着狼狈的肖战，突然一声冷笑，王一博看着无不熟悉的画面，和监控里的人同时伸出食指，隔空轻抵嘴唇，说到——
“嘘，别出声。”
“嘘，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