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故事·幻想世界】凋落之光与伊甸园(9)

“那么，我们的交易可以继续了。” 
他一直跟在亚当身后，
“你‘窃取’了那个亚当的身份。”
亚当的声音有些嘶哑。
现在「方舟」对他是完全开放的，
男人拿出真正的「种子」，
“我知道的，‘亚当’的最高使命是重启伊甸园，但我还知道，”男人看了夏弥一眼，
“每一个亚当都曾是人类。”
……
“你想救那个女孩对吧？但即便是伊甸园重建了，她也没有身份，只能仍然如同蛆虫一样在这样的大地上扭曲地生存着，”男人舔了舔嘴唇，又接着说，“我帮你。”
他将「种子」递给亚当，
他有“亚当”的权限，但他无法激活伊甸园。
“有些人就让他永远冬眠下去吧——你被限制了，但我可以做到，这样她就有了‘身份’不是吗？”
亚当第一次微笑起来，

他向男人走去，
伸手接过了「种子」，
男人还没来得及露出欣喜的神色，就看见亚当的金属指节竟然直接嵌入「种子」——亚当捏碎了它，没有一丝犹豫。
“谁告诉你，我们会被限制的？”
亚当的瞳孔里闪烁着银芒，他平静地说，
“我只是，在对我的「方舟」负责而已。”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亚当，
“这就是你的负责？你亲手把伊甸园毁了！疯子……每一个亚当都是疯子！”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诺亚，最高指令，启动系统自毁程序。”
这条指令无法取消。 
漂浮的白色光球一点一点崩解，破碎在这片空间里，像是飞舞的萤火虫。
现在，无论是谁都无法控制「方舟」了。
“你在自寻死路。”
失去了「方舟」的庇护，无论是他还是亚当，都不可能在这场「风暴」里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