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芥敦芥】倒计时(7)

这上天安排的“巧合”，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我开动啦！” 合掌声清脆，惊醒了晃神的芥川龙之介。
“在下也开动了。”
荞麦面细细长长，预示今后绵长的生活，而そば另有伴随的释义，寓意长久的陪伴。
红豆汤甜甜的汤汁入口，一咬下去，外脆内软的烤年糕被咬破，软弹鲜嫩。
边品尝佳肴边观看歌会，享受这种闲逸的事情，时间就会过得飞快。转眼间，代表着新年倒计时的第一声钟声已经敲响。
悠扬的钟声从寺庙传来，回荡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将百感交集的体会传递到每家每户，每个人的耳中。
芥川龙之介转头去看旁边的他，但他似乎还没有听到。可他恰巧此时也转头了。
“对了，呃……”中岛敦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又躲回去了，
“上次，你留了一套换洗衣服在这，现在这么晚，末班电车肯定是赶不上了，要不……”
明明是在对他说话，眼睛却不看他。

“要不今晚你就住我家？” 
话音刚落，中岛敦的视线缓缓投过来，与他视线相交，炽热的感觉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怎样？”
“好。”
“那就快去洗澡吧。衣服放在上次的那个地方，有问题叫我就行。” 他的目光又柔和了，哪还能见到那时的蛛丝马迹。
没有确切依据，芥川龙之介欲言又止，想想只好作罢，洗澡去了。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从浴室出来，木几上早已变了个样。碗筷收拾了，现在摆着一瓶清酒，还有一壶茶。
酒当然是中岛敦在喝，而茶，应该是留给他的吧。
“要喝吗？”中岛敦拿着杯子对他摇了摇，杯中酒晃了晃，而空杯子在另一只手上。
脑袋晕乎乎的，他接过杯子浅尝了一口。来不及阻止，芥川龙之介已经咽下去了。
“这是……”
“知道。这杯是酒。” 
刚洗完热水澡的脸微红，看起来倒很像醉醺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