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尔特尔】红翼杀手(4)

“早安，史尔特尔。”肯向她问好，边说着边倒了杯咖啡。
“今天一起去食堂吃早餐吧。”
“博士，告诉我，昨天晚上我怎么了？”
她从未有过这种眼神，庄严悲痛、心有不甘地望向那张隐瞒了什么的笑脸。肯拉起她的手，而她则稍有抗拒。
两个人并排走着，耳中塞着同一副耳机。
“On the day of execution, On the day of execution......"
耳机中唱道，这是肯的闹铃。
眼前的景象令人惊恐：昨晚给罗德岛带来的破坏比以往更大。 数英尺后的墙壁被高温完全击穿，透过冒烟的热孔只能窥见未熄的火焰燎燃荒野。肯没有多说什么，他一把揽她在自己怀里：“别去看，别去多想。你会没事的。如果觉得心烦，就听听这首歌吧。”
肯为她戴上了另一只耳机，随身听塞在史尔特尔的手里，于《heroes》的标识上摁下了播放键。
“史尔特尔！”

她挣脱了怀抱，红光染遍了全身。史尔特尔......她就像将近熄灭的火苗，朝着地平线边铁锈色的朝阳跑去。
博士失败了，尽管他和凯尔希早就知道真相，尽管他很了解史尔特尔。不过他对此不太担心。
......
“人造人？”
“嗯，之前我还只是有所怀疑，但加上如今的证据，我有充分的把握证明史尔特尔的身份。”
“凯尔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人造人可不会喜欢听歌，人造人可不会去尝试肉丸pasta......这些难道不都是鲜活的人才有的回忆么？”
肯朝凯尔希大喊，就在今天早晨，罗德岛首脑办公室里爆发了这样一场前所未有的争执。
“你太天真了，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欲望可能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凯尔希攥着一沓黑封皮的资料，“操纵记忆者可以改变人的喜好、性格甚至她的潜意识。他们需要为人造人创造这些欲望和与之相对应的记忆，因为这是人造人的基准线。”
“当我们无法判断行为的对错时，我们会向记忆寻求帮助。曾经我们是怎么做的，或者根据基于过往记忆形成的习惯，我们该怎么做。记忆帮助我们审视自己的行为，这一过程被称为'基准线认定'。为了节约成本，包括史尔特尔在内的人造人，她们的记忆都是由很多人的记忆片段杂糅拼接的。这是一个脆弱的平衡，通常可以维持到人造人完成她们的任务。如果她们还能维持基准线以上的水准，那她们就是能被正常使用的人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