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文】现世与过往(2)

门被推开了，是小狸，她的徒弟，她大概是断羽现在唯一一个真心认可的亲人。
“师父，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小狸，你知道鲸落吗？”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看着远方有些出神。
“一鲸落，万物生。那是鲸鱼给予大海最后的温柔。”
她微笑着回答。
“你认识鲸落，对不对。”她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师父……对。”
她微微的笑了起来，那笑容是她这一生中最纯真的笑容，
“鲸落万物生，温柔献馈赠，零落成泥，又化作梦腾空，自始至终，这都是一个不断往返的过程，死亡，再到新生。”
小狸望着她的师父有些出神，在她的印象里，师父是敏感的，沉默的，聪慧的，当她包含温柔的说出这句话，她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她的师父——断羽。

“深灰……”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小狸微微愣住了，这似曾相识的名字，为何在面对她时，竟一下子说了出来。
“我在，日落。”断羽微笑着回答，日落而息，三生不止，日落就是莫小狸，
她的记忆被唤醒了。
“深灰……”小狸颤抖着问她——断羽，她的师父。“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不会的，不会的………”
小狸的瞳孔猛的一震。
“但在我离开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但是她离开了，
鲸落离开了，
那么，
便不再完整了。
“你会爱我吗？深灰。”
“你会吗？”
“太晚了。”
“再见。”
她伸出手，拉起那个和她同命相连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