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轮——咒之卷 第二十一章 不速之客(7)

麦格雷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味道很烈，却意外的顺口。
“看来你早就知道他回来了，关于撒撒提，你知道他准备在费顿城内做些什么吗？”
枫叶家族的大宅内，关于陌生同族的访问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年老的乌木比来到厨房，正清洗着餐具。而在旁边更早进来的，则是老狼人萨满。
萨满正叼着自己的烟斗，仿佛在等着乌木比。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在厨房里抽烟！等会孩子们还要听你讲故事，你就这么想熏他们一口烟味？”
“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萨满直切话题的询问让乌木比停下了洗碗的动作。后者垂下头，回答道：“能怎么样？外面的年轻人们不都在悄悄讨论着么？”
“麦格雷受伤了，加上最近的地下市场也谣言四起，我怀疑他会干票大的。”萨满将烟熄灭，收回了烟斗。
“怎么？他还能把费顿城掀了不成？你知道信……”乌木比顿了一下，“我们只需要相信尚曼就好，她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小姑娘了。难不成你还想要用你腰间的那把锈刀去干些什么事？”
“如果有必要的话……”萨满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紧接着却掷向厨房门口，短刀紧紧地插在木门上，高度正好能刺中一个人的咽喉。“出来吧，狄萨奇，木门可遮掩不住你身上酱牛肉的味道。”

门后探出来一个带有黑色斑点的黄脑袋。狄萨奇一手捧着剩余的碗筷，另一只手拔出了插在门上的短刀。
“您还是那么敏锐。”狄萨奇将短刀递还给萨满，又把碗筷交给了乌木比。正当他打算进一步说话的时候，萨满却打断了他。
“你，你们很好奇，对吗？”
狄萨奇扭头看向乌木比，蜥蜴人却只是继续低头洗碗，没说话。
萨满摸来一把椅子坐下，说道：“别管她。你是卡卡洛看重的后辈，在年轻人中声望也好，让你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也有好处，省得他们糊猜。”
狄萨奇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
“相传在过去，我们亚人只不过是一群野兽，不止我们，人类，精灵，所有种族都是野兽。”老狼说着说着，顺手抓住了一直吵闹的苍蝇。“但是，当神明降临的时候，我们得到了他们的祝福，拥有了‘人性’，这让我们与大地上的其它野兽产生了本质上的区别，我们学会了真正的思考。而作为亚人，既不是精灵也不是人类的我们，身体里同时拥有着‘兽性’与‘人性’。作为兽，我们渴望斗争，而作为人，我们又渴望和平。”
“当然，不要误解了我话中人与兽的意思，它们并没有严格的优劣之分，这是战争所教会我的。”萨满看着手里的短刀，他的武器已经和他的身躯一样受过战争的折磨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纵使他再怎么将其擦亮，上面的缺口也不会复原。“我们的一些同胞受够了战争带来的苦难，于是我们选择了和平；一些同胞无法接受平静的生活，选择了无休止境地争斗。”